我叫朱貴陽。

今天是我二十七歲的生日,我拉上了久未聯係的三個高中老同學,一起與我度過這個日子。

三個老同學,真的是久未聯係了,太久了,最久的一個,上一次見他,那還是九年前,那還是高中畢業最後的一次同學聚會見的最後一麵。

也不知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拉上了這麼三個老同學,借著給我過生日的理由,我們四個齊聚一堂,喝啊,喝啊,喝多了。

“朱貴陽,來,我祝你生日快樂。”

“飛機哥,你這句話,說了多少遍了,還來。”

“貴陽,生日快樂,還不能重複了邁,一句話,喝還是不喝,痛快點。”

“喝,怎麼可能不喝嘛,我們四個老同學怎麼多年沒見了,說啥子都要喝。

德貴、主席,來,我們四個喝一個。”

這是一處火鍋店的包間裏。

朱貴陽、飛機哥、德貴、主席四個老同學齊聚於此。

他們四人是高中的老同學了,都是二十七八歲的年齡了。

他們齊聚在他們的老家、家鄉裏,這次也是四人中的主席至高中過後,第一次返回這裏來。

所以就借著朱貴陽的生日,他們這四個高中時還算耍的不錯的兄弟聚一下子。

可是這聚啊聚的,再加上酒一喝,這可就不得了啊!

四兄弟輪番的訴起了苦來。

這個頭,就是飛機哥開起來的。

“主席啊,我羨慕你啊,一直在大城市工作,既長見識,還掙大錢。”

“沒有,沒有你們瀟灑,還是你們好。”

“我們好,好,好個屁。

老子才不想過這份瀟灑日子,我想去大城市,賺大錢。”

飛機哥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他算是這四個同學裏,所處的環境最差的吧!

主席在大城市,另外兩個同學也是在縣城裏,可飛機哥,他呢,卻是在農村裏。

他束縛於家庭,束縛於親情,束縛於他自己曾經的失敗,他自己把自己困在那裏了。

飛機哥說完,引發了共鳴,論慘,哪裏是看環境的,誰又不慘呢!

這次輪到德貴出場了。

“德貴,主席是全家都去了大城市,這麼多年才沒回來的,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居然一直都在縣城裏,我,我們,我們居然九年都沒有見過一麵,一麵啊!”

麵對朱貴陽近乎質問的提問,麵對其他同學疑惑的眼光,醉酒了的德貴,總算是有勇氣對著他的三個老同學,說了。

“我確實一直都在縣城裏,哪裏都沒去。

我不像你們三個,至少讀大學,還去過大城市闖蕩過三四年時間,本科、專科,至少你們都去過。

我不一樣,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高中都沒畢業。”

這句話可把他這三個老同學震驚到了,德貴不是還一起參與過高中的畢業聚會嗎,怎麼會沒有高中畢業。

“我說的是文憑,文憑,你們最次的,也是一大專文憑,高中的都不在乎,不清楚吧。

我清楚,我最有可能的最高學曆就是高中,我再清楚不過了。”

“怎麼回事兒,德貴?”

“沒事,都過去了,過去了,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了。”

德貴突然不想說這個了,因為這個故事極其的簡單,就是掛了一科計算機,沒有得到高中畢業證,得到了一張高中肆業證。

這事,他本想一直瞞著的,他沒上過大學就夠可伶的了,高中不是畢業是肆業,這要是傳出去了,他更丟人了。

想不到,今天老同學見麵,幾杯酒一喝,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他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