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傾成為新皇,表麵看似容易,卻不知姚鶴晴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有多少次都是死裏逃生。
姚鶴晴恍然大悟,楚南傾將她就在吐蕃又跟她取消婚約,這確實是明智之舉,不然她必定也會卷入這場腥風血雨之中,不得獨善其身。
“這麼說,大皇子跟楚南傾也是有皇位之爭的,隻是他敗了?”姚鶴晴納悶。
“是你祖父,收手了。”慧慈歎了口氣:“之前皇上曾跟你祖父促膝長談,次日你祖父就離開了。”
“他們說了什麼?”姚鶴晴詫異,那老頭兒脾氣古怪,可不是個善茬。
“駱兒在皇上身邊二十多年,是不是自己親生,他怎會不知道?”
所以,楚莫麒早就知道楚南駱並非自己親生,而是攝政王姚震天的種,可是他不但沒有揭穿。也沒有把他殺了,反而當自己的親生兒子養著。
就憑這一點,那老頭兒自然也不好再利用大皇子跟楚莫麒爭奪皇位了。
兵不血刃大獲全勝,當初姚震天沒有看錯,楚莫麒確實更適合做皇帝。
“這件事,大……我哥他知道嗎?”姚鶴晴問。
“在你祖父離宮之前,他已經知曉。”
可是,就算楚南駱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跟慧慈相認,畢竟皇家還是要臉麵的。
能讓他以皇子的身份尊貴榮耀一生,其實也是不錯的。
姚鶴晴讓朗月將那枚紅寶石戒指取來,她拿在手裏打量半晌:“娘,你說我祖母這戒指裏,真的藏著前朝寶藏麼?”
慧慈掩唇笑出聲來:“傳言而已,莫要當真!”
楚南傾登基之前,楚莫麒又下了一封詔書,封姚鶴晴為皇後。
帝後攜手,同登寶座,共襄盛舉,普天同慶。
三年之後,姚鶴晴誕下一子,在孩子滿周歲之日,被封為太子。
“乖孫孫,讓皇祖父抱抱!”楚莫麒眼巴巴的湊到搖籃前,朝著坐在裏頭的肉包子伸出了手。
錦太妃啪的一巴掌拍在楚莫麒的手背上:“洗手去!”
楚莫麒瞪了錦太妃一眼:“什麼態度,孤雖然禪位了,好歹也是太上皇!”
錦太妃瞪了楚莫麒一眼,冷哼:“我生龍鳳胎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上心,如今這是怎麼了?”
“不是有個詞叫隔輩親麼,都是一家人,可別生分了。”慧慈一身僧衣,坐在軟榻上正給孩子縫製新衣。
楚莫麒聽了慧慈的話,點頭讚同:“對麼,一家人就應該團結。聽說過兩日呼延駿那老賊要來我淩霄國拜訪,你們可都要站在孤這一邊,切莫讓他打孤乖孫孫的主意!”
此時,禦書房,檀香嫋嫋,燭火搖曳。
一身藍色金絲龍袍的男人正襟危坐,俊美無儔的五官更顯深邃堅毅。
他一手摟著女人的腰,一手翻閱奏折。
“公孫鴻和杭姣胥,隔三差五就上折子向你問安,如今孩子都生了,依舊賊心不死。”
姚鶴晴扶額,這話楚南傾在她耳邊說了八百遍了,她也回了八百遍了:“你想多了,我當初還是郡主的時候他們都沒那個意思,如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怎知他們沒那個意思?”
如果不是他當初橫加阻攔,現在這女人在誰懷裏,還真不一定。
“朕打算跟北越和西嵐聯姻,你挑兩個品行端正的姑娘。”
姚鶴晴摟著男人的脖子,吧唧在臉上親了一口,楚南傾陰沉的的俊臉這才緩和了些。
“那她們哪個嫁給公孫鴻,哪個嫁給杭姣胥?”這事兒有些難辦,她還真不好做主。
“抓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