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也是有些疑惑,就算大皇子是親王,可是有資格在宮中大婚的隻有太子,皇上這麼做,到底是因為對大皇子的關懷,還是真的有意禪位於大皇子?
百思不得其解,姚鶴晴昏昏沉沉。
次日下午,忙著處理雜事的姚鶴晴隱約聽見孩子們朗朗讀書聲,她擱下筆,問朗月:“我是不是聽錯了?”
朗月正埋頭給玄凜縫製新衣,聽見姚鶴晴這麼問,也停下動作豎起了耳朵。
“郡主忘了,早些時候您在後山建了學堂,專門收留無父無母的孩子們讀書。”
“建學堂我沒忘,不過我記著是在城外建的,怎麼又建到後山了?”
“是這樣的,因為城外學堂收留的孩子們太多,所以沈七跟姚叔商量就在郡主府的後山又建了一座,專門教資質好的孩子們。”
姚鶴晴恍然大悟,這樣也好。
姚鶴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正巧她心情不好,不如出去走走:“既然如此,那我們去看看吧。”
後山,學堂的院子裏種滿了蔬菜瓜果,嬌美的芙蓉開的正豔。
姚鶴晴忽然想起當初郡主府男寵橫行,那些個男人在後山開墾土地的情形,時間一晃,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聽著孩子們清脆悅耳的讀書聲,姚鶴晴難得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當初做的荒唐事太多,唯獨這土地沒有白白浪費。
片刻之後,孩子們陸陸續續的從書院裏出來,他們個個青色的素衣,一臉的天真無邪。
“郡主。”沈七抱著孩子們的課本出來,見了姚鶴晴有些驚訝。
“閑來無事過來看看。”姚鶴晴招了招手,讓朗月把給孩子們備的糖果拿出來。
一聽說有糖吃,孩子們高興的手舞足蹈。
姚鶴晴坐在葡萄架的石桌上,看著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心裏的陰霾散去了大半。
“哎,我要是跟他們一樣天真無邪,該有多好。”姚鶴晴感歎,時間一去不複返啊,有糖吃孩子們就高興的不行,這樣簡單的幸福是最來之不易的。
看著孩子們高興,朗月也高興,她一邊給孩子們發糖,一邊問:“告訴姐姐,你們長大了的願望是什麼啊?”
其中一個男孩兒將兩塊糖果都丟到嘴裏,理直氣壯的道:“當然是做郡主府的男寵了!”
“咳咳……”姚鶴晴一口氣沒喘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朗月也是哭笑不得,她又環顧四周,問其他的孩子們:“你們呢?”
“我們也要做郡主府的男寵,隻要做了郡主府的男寵就有很多很多糖吃!”
“……”姚鶴晴黑了臉,狠狠地剜了一旁的沈七一眼:“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
沈七無辜的摸了摸鼻子:“還請郡主懲罰。”
姚鶴晴擺擺手,童言無忌,孩子們雖然答的荒唐,但是她是真心高興。
人之所以苦惱,就是因為想要的太多了,因而沒有注意到自己擁有的,知足才能長樂,她應該學學這些孩子們。
“你身體怎麼樣,這些日子還好吧。”
沈七坐在對麵,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姚鶴晴擔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