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攝政王,她是不孝,畢竟她身體裏留著的是姚震天的血。於原主,她是不義,她現在在占用的是原主的身子啊。
姚鶴晴確實很想知道姚震天的真正死因,可是看著源親王那胸有成竹的神色,勢在必得的目光,姚鶴晴肯定,這隻是一個圈套。
姚鶴晴眸色微閃,歎了口氣:“當年的事情不過是個意外而已,且臣女勢單力薄也沒有能力折騰,已經過去的這麼多年,一切早已經塵埃落定,所以過去的臣女不打算深究了。”
姚鶴晴朝著源親王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你還真是不孝,你父親死的冤,他在地下怎麼能瞑目。”
即使源親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姚鶴晴依舊沒有停留的打算,反而加快了腳步。
要出宮門口的時候,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宮女,看著有些熟悉。
姚鶴晴笑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她怎麼這麼搶手了?
“郡主,太後娘娘請您去一趟。”那宮女朝著姚鶴晴行禮,確是命令的語氣。
“我府上還有事情要處理,改日再進宮向太後娘娘請安。”姚鶴晴麵色如常,打發一個源親王,太後這個老女人在這個時候要見她,顯然是不安好心。
“太後娘娘畢竟是長輩,且已經備下茶點等郡主前往,您總不能連太後娘娘的麵子也不給吧。”那宮女說話語氣又淩厲幾分。
朗月上前,冷著臉抬手就給了那宮女一個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我好歹也是太後跟前的一等宮女!”那宮女捂著紅腫的側臉,怒瞪朗月。
朗月冷哼一聲,抬手又給了那宮女一個巴掌:“我們主子在淩霄國是郡主,在吐蕃是公主,此次回來也是奉吐蕃大王的旨意以使臣的身份參加大皇子婚禮的,如此雙重身份,你不過太後身邊一個小小宮女,竟然這般跟我們主子說話,不打你打誰?”
“算了,不必跟她計較了。”姚鶴晴說了一聲,繞過那宮女就出了宮門,朗月緊隨其後。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那宮女氣的跺腳,連忙回去稟報太後了。
“郡主,如今您已經很太子殿下取消了婚約,太後還召見您做什麼?”
上了馬車,朗月好奇的問姚鶴晴。
畢竟姚鶴晴站在是雙重身份,就是太後也不敢動姚鶴晴一根汗毛,反正她也不待見姚鶴晴,如今召姚鶴晴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姚鶴晴揉了揉眉心:“回來之後,我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你讓姚叔查查,宮裏是不是要出事。”
馬車行駛起來,微風拂過,卷起輕薄的車簾,遠遠的就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前,楚南傾正小心翼翼的扶著聞諾諾下車。
姚鶴晴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今天還真是熱鬧。
“那不是郡主府的馬車?”
聞諾諾扶著楚南傾的手從馬車上下來,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有些驚訝。
楚南傾連看都不看一眼,隻道:“進去吧,母妃等著呢。”
聞諾諾點頭,走了兩步,忽然又道:“殿下,您與郡主分別數月,等探望了母妃,你就去見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