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老子的,你是誰老子!”姚鶴晴狠狠地瞪了拓拔眉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這才上了馬車。
“郡主,奴婢看拓拔眉帶的那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還是大王對您好。”
“也許吧。”看著拓拔眉漸行漸遠的身影,姚鶴晴陷入沉思。
前三天,在吐蕃地界一直很安靜,直到第四天夜裏。
此時,姚鶴晴抱著被子睡的迷迷糊糊,頭頂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的聲音。
“醒醒……醒醒……”
聽見男人的聲音,姚鶴晴被嚇了一跳,悄無聲息的摸出枕頭底下的匕首,猛然睜眼,手裏的匕首直接朝著麵前的人影刺去。
晚逸霄連忙閃身,抬手就抓住了姚鶴晴的手腕:“是我!”
姚鶴晴一愣,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就著朦朧的月色將人打量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晚逸霄?”
“你還記得我,不容易啊。”晚逸霄鬆開姚鶴晴的手,打趣道。
“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確定了晚逸霄的身份,姚鶴晴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始緊張起來。
一想到要出事,姚鶴晴立刻精神起來,抓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就要下床。
“暫且沒有出事。”瞧著她驚慌的樣子,晚逸霄有些不屑,這人怎麼越活膽子越小了。
“沒出事你來幹什麼,嚇唬我?”
“夜裏客棧裏來了兩個人,有些可疑,我是來提醒你一聲。”
“勞煩你大駕了。”姚鶴晴打了個哈欠,扯下披在身上的衣服又上了床。
“你當心。”
見人要走,姚鶴晴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派個人給玄凜或者大頭傳個話就行了,為什麼非得來騷擾我?”
“我最近得了風寒,想讓朗月給我開一些藥,白天不能露麵,隻能夜裏來了。”
這大半夜的去打擾朗月,自然先要跟姚鶴晴打個招呼。
“那你快去,用最好的藥,別耽擱了。”
想起他們風餐露宿的,姚鶴晴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
“沒事,死不了,放心。”
說完,人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這後半夜姚鶴晴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就在想,這可疑的兩個人會是誰,靠近她有什麼目的,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
“郡主,天亮了,該洗漱用早飯了。”
就在姚鶴晴睡的正香的時候,朗月端著臉盆走了進來。
姚鶴晴翻了個身,有些不耐煩:“唉呀……早飯不吃了,我再睡一會兒,不會耽誤啟程時間的。”
說著,便將身上的被子蓋在了頭頂。
“郡主,我沒還要奔波一天的時間,不吃早飯怎麼行,快起來,奴婢一會兒在馬車裏鋪上被褥,您上車睡。”
朗月苦口婆心的說完,上前扯開了姚鶴晴的被子。
“奴婢特意讓廚房做了最愛吃的三鮮餡兒餃子,還有鯽魚豆腐湯。
一聽這個,姚鶴晴頓時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姚鶴晴終於戀戀不舍的起了床。
“快,快,一個都不能放過!”
姚鶴晴正在用早飯,忽然聽見外頭亂糟糟的動靜,正要問問外頭是什麼情況,大頭急匆匆的進來:“郡主,外頭圍了許多官兵,屬下不知是何情況,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官差?”姚鶴晴蹙眉,若真是官差,應該不敢直接對他們下毒手。
“靜觀其變。”姚鶴晴喝了口粥,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不早了,我們啟程吧。”
姚鶴晴等人剛出了客棧的大門,外頭的官差便將他們團團圍住。
“怎麼回事?”朗月上前,冷著臉問打頭那一身官服的人。
“有人丟了貴重物品,所有人都要接受盤查。”
拓拔眉從後頭出來,見如此陣仗,罵了一句髒話,上前就揪住了那當官的衣領:“他娘的,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無憂公主,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搜查無憂公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