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呼延駿黑著臉,狠狠地瞪了姚鶴晴一眼,自從這丫頭當了公主,這後宮就沒消停過,真是氣死他了。
朗月跪在地上,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
“崔公公剛進府的時候非要公主跟他進宮一趟,可是公主那日得了風寒臥病在床不能進宮,這崔公公就賴在府上不走了。
晚上的時候不知怎麼被蜈蚣咬了一口,硬是說公主害他,他要上報王後娘娘,公主說了一通好話,後來崔公公就改了主意,要了我們公主四萬兩銀子才算了事。
崔公公在府上越來越肆意妄為,每天每頓飯都要十幾道山珍海味,而且還必須要有丫鬟伺候,昨夜他非要我們府上的丫鬟夏花陪他,夏花不肯崔公公就用強,夏花無意間摸到了桌上的水果刀……這一失手……”
朗月欲言又止,隨即又道:“這件事夏花才是受害者,為此公主帶她來請大王做主,可是她受不住王後身邊那老嬤嬤的羞辱,這才撞柱自殺的。”
“這就是你幹的好事!”呼延駿冷著臉,轉頭就怒喝拓跋王後。
拓跋王後氣的牙齒都在打顫,她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將隱忍的怒火轉移到姚鶴晴身上:“他身上十幾道刀傷,一個丫鬟她是怎麼做到的,若不是有人相幫,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下那麼重的手?”
說著,拓跋王後對跪在一旁的刑部黃大人繼續道:“黃大人,這殺人償命,那個丫鬟對崔公公下死手,定是姚鶴晴指使,還請你查明此事,給崔公公一個公道!”
姚鶴晴撇嘴,什麼是公道,順著拓跋王後的意思走,才是公道?
黃大人看著拓跋王後一臉的巴結,可是還沒等說話,就被姚鶴晴搶先了:“黃大人,這要是審案,是不是要把事情的經過弄清楚,是崔公公用蜈蚣汙蔑我們害他,又敲詐勒索在先,隨即又強迫我府上的丫鬟,害的她差點毀了清白,這事兒您怎麼判啊?”
姚鶴晴話音落,那地上昏死過去的丫鬟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嚇得拓跋王後和黃大人一個激靈。
“大王,還請大王給奴婢做主啊……”
黃大人一噎,看了姚鶴晴一眼,目光又落在首位的呼延駿身上,有些為難。
“瞧孤做什麼,說啊!”
呼延駿冷哼一聲,黃大人嚇得一個哆嗦。
說,說什麼,怎麼說。
“這個,凡事都要講一個證據,公主可有人證物證?
姚鶴晴笑了笑:“物證,有崔公公敲詐我的銀票在先,這人證……”
“姚鶴晴,休要將府上的阿貓阿狗拎來做證人,他們都是你的人,替你撒謊誆騙我們大有可能!”
姚鶴晴掏了掏耳朵,問拓跋王後:“那您說,我應該請什麼樣的人做證人,才能說明這件事的真實性?”
“除了你府上的,都可。”
反正姚鶴晴跟吐蕃的人也沒什麼交集,除了府上的那些人,還有誰敢不怕死的來給她作證?
“父王覺得呢?”
姚鶴晴這麼一口一個父王叫著,呼延駿心頭的火氣也就漸漸散了,看著她眼裏冒著的賊光,覺得好氣又好笑。
“既然王後覺得可以,那就由著她吧。”
拓跋王後端茶的動作一頓,眼裏閃過一抹嘲諷,由著她,這輩子他都沒由著她一件事,今日因為姚鶴晴這個賤人就由著她了?無論如何,她非要給姚鶴晴點教訓!
“帶證人來。”姚鶴晴對上拓跋王後銳利的目光,朗聲開口。
沒一會兒,拓拔眉就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拓跋王後看見拓拔眉沒有好臉色,心中警鈴大作。
“姑母,侄女是給無憂公主做證人來了。”拓拔眉跪在地上,將她如何看見崔公公訛詐姚鶴晴,如何看見崔公公強迫那小丫鬟的事情說的滴水不漏。
拓跋王後玩完沒想到,姚鶴晴口中的證人竟然是她的侄女。
她麵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好大的膽子,她拓拔一族的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了,這是真不把她這個王後放在眼裏!
“你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