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宮裏頭來人了。”

姚鶴晴正跟拓拔眉閑聊,大頭從外頭進來。

“誰的人?”姚鶴晴納悶的問。

“王後身邊的崔公公。”

“就說我病了,不見。”一提拓跋王後,姚鶴晴臉色就不好,拓跋王後請她進宮肯定又是變著法子的收拾她,傻子才去呢!

為什麼宮裏頭的老女人都跟她過不去,她怎麼這麼倒黴?

大頭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崔公公不走,說王後有交代,不把您請到宮裏,就不讓他回去,所以……”

“所以怎麼?”拓拔眉瞪了大頭一眼,這人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所以……崔公公帶了行李來……讓屬下給他安排客房……”

“嘿,這是賴在這裏不走了,太過分了!”要不是被拓跋王後折磨那麼一回,不然拓拔眉還真想把那崔公公揍一頓。

“行啊,那就給他安排個客房,好好招待。”

後麵四個字,姚鶴晴加重了音調。

大頭眼裏閃過一抹亮色,立刻去辦。

拓拔眉也明白了姚鶴晴的言外之意,喝了口茶琢磨了片刻:“正巧老娘在姑母那裏受的氣沒地兒發呢,既然有人送上門來,老娘可要好好玩兒一玩兒。”

姚鶴晴摸索著青花瓷的杯沿,似笑非笑道:“可別把人弄死了。”

拓拔眉嗬嗬一笑:“放心,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我有的是。”

院子裏,崔公公得知姚鶴晴給他安排了客房,立刻感恩戴德的鞠躬:“公主殿下病的不嚴重吧,要不要老奴回稟王後娘娘,讓宮裏派個禦醫來?”

大頭道:“倒是不嚴重,隻是前幾日賞花得了風寒,頭暈眼花渾身乏力,大夫說休息兩日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崔公公鬆了口氣,像是很擔心姚鶴晴似的。

“那,公公跟我走吧。”大頭在前頭引路。

崔公公指了指馬車上的行李,笑的有些尷尬:“侍衛大哥,您能不能……”

“哎呦,真不好意思崔公公,我今兒早個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把胳膊抻著了,這會兒還疼呢,怕是不能幫你拿東西了。”

崔公公吞了口吐沫,明知大頭是故意的,也不好拆穿,可是他的人已經回宮複命了,他可是王後跟前的總管,這樣的身份怎麼能搬行李呢?

“那您,能不能找兩個人幫咱家搬下?”

大頭搖頭:“怕是不行,公主府瑣事繁多,大家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沒有閑人啊!”

崔公公臉都綠了,去你奶奶個腿兒的沒閑人,他可是調查過這公主府的,姚鶴晴雖然是剛住進來沒多久,可是這人手宮裏可是給安排的綽綽有餘,怎麼就多不出人來?

說到底,還不是故意的?

“這……”

就在崔公公猶豫是放下身段搬行李,還是把王後搬出來教訓大頭一頓的時候,一身墨綠色衣裳的朗月從遠處走來。

“大頭,這位就是崔公公吧?”

朗月麵帶微笑,看著很好相處。

崔公公立刻點了點頭:“沒錯姑娘,咱家就是崔公公。”

朗月立刻給崔公公行禮:“奴婢見過崔公公。”

“姑娘客氣了,咱們都是伺候主子的人,不分上下。”

她的目光落在崔公公的行李上,連忙開口:“這是崔公公的行李啊,奴婢幫您拿,您前頭走著。”

崔公公原本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笑著道:“有勞姑娘。”

雖然是做樣子的,但是崔公公的行李還不少,除了被褥枕頭,還有幾套換洗的衣服。

大頭帶著崔公公又在前頭,後麵的的朗月故意放慢了腳步,抻著崔公公不注意的時候,從身上摸出一瓷瓶來,將瓶子裏的東西倒進了行李中,然後再次將被褥折疊好。

剛拐了個彎,差點撞進一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