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姚鶴晴瞪大眼睛,本以為他是個安分的,沒成想……

“你不是說,她讓我上床我就脫衣麼,既然你覺得我這麼聽話,我不能讓你失望啊。”說著子年抬手就要解自己裏衣的衣帶。

所以,拓拔眉早就有交代,讓他盡量上了姚鶴晴的床,原本子年是沒有這個打算的,奈何姚鶴晴竟然說出了那麼難聽的話。

姚鶴晴連忙抬手製止:“那個,我就是話趕話,說著玩兒的,您大人大量,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話趕話?”子年冷笑,果然是身份尊貴,傷人的話張口就來。

姚鶴晴磨牙,她手底下的人都安分順從的很,沒想到這個子年竟然不是個善茬,不就是拓拔眉派來的臥底麼,如今被她拆穿,怎麼反而是他有理了?

“那個,我看你也不待見我,這樣,等我跟拓拔眉商量商量讓你回去,這樣她也不會遷怒於你的。”姚鶴晴組織好語言,十分委婉的開口。

“好啊,不如我們打個賭。”子年將掉在地上的衣裳撿起來,剛要穿上就見朗月和雲墨從外頭走來。

“郡主……”朗月正要稟報給雲墨安排的地方,看見眼前的情形,不禁揉了揉眼睛,她一定是看花眼了。

雲墨見狀立刻低下了頭,眼裏的神色不辨喜怒。

“那個,你們別誤會,我們就是在開玩笑……”

姚鶴晴走到子年身邊,朝著他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快解釋解釋。

子年神色有些慌,也顧不得穿衣服,踉蹌著就跑出了門,看樣子,是受姚鶴晴強迫的。

看著他那副樣子,姚鶴晴忍不住想要罵人,她這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關鍵,不是說打賭麼,賭什麼還沒說呢。

歎了口氣,姚鶴晴喝了兩杯茶才壓下了想要揍子年的衝動。

“怎麼又回來了?”

“郡主,雲墨公子覺得您院落跟前的廂房就不錯,他想住在那裏。”

“那地方有些偏,一天都見不到多久陽光,換個寬敞明亮的吧。”

房子雖然偏一些,但是離姚鶴晴這裏很近,雲墨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雲墨拱手,執意道:“我就喜歡右側那一處偏房,還請郡主成全。”

姚鶴晴無語,也隻能由著他了:“那你自己做主吧。”

雲墨麵色一喜,道了謝,就去收拾東西了。

次日,姚鶴晴就讓人去請拓拔眉來,這子年這段時間畢竟是做了不少事,姚鶴晴也不好意思往外趕人,也隻能讓拓拔眉親自把人領走了。

這拓拔眉還沒來,子年到了。

一見是他,姚鶴晴臉色有些不好:“你來做什麼?”

“昨天不是約定要打賭,賭什麼還沒說。”子年立在一旁,也不給姚鶴晴見禮了。

姚鶴晴也不計較,反而好奇的問:“你想賭什麼?”

子年笑了笑:“如果拓拔眉要帶我走,你想怎樣都依你。”

“但是,如果拓拔眉她不讓我走,反而讓我安心待在這裏,那……“

“那怎麼樣?”

“我想要永久居住在你府上的權利,就算我老死在這裏,你也不能趕我走。”

姚鶴晴動了動唇,本以為子年的條件一定是金銀財寶或者名利美人呢,沒想到就這個條件,這算條件嗎?

有他住在這裏,她的吃食都是子年打點的,要說吃虧,還不是子年受累。

但是,他為什麼一定要留在姚鶴晴府裏呢?

既然子年的條件這麼簡單,姚鶴晴也不能過分,想了想才道:“行,拓拔眉要是願意領你走,那你立刻跟她回去就是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就不要再來我這裏。”

兩個人剛談完,拓拔眉就來了:“大清早叫我來,什麼事啊?”

“子年在我這裏很長時間了,我對他不是很滿意,你能不能把人領走?”姚鶴晴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