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職的地方偏遠,況且據我離開那裏已經好幾個月了,所以宮裏的事情不怎麼了解。”

“那你怎麼,流落至此的?”

“我……”

一提起這件事,雲墨眼裏滿是驚恐,他不願意回憶過去,可是那一幕幕情景都在腦海裏徘徊。

“算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姚鶴晴拍了拍雲墨的肩膀,看著他消瘦的身形,將麵前的糕點遞給他:“吃吧,瞧你瘦的,等回府給你好好補一補。”

雲墨雙手緊握成拳,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對不起,辜負了你對我的厚望。”

姚鶴晴擺擺手:“人好好的就行了,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雲墨點頭,看著眼前的糕點,卻沒有動手。

“吃啊,在這裏你肯定吃不飽吧……”

本想問問這裏的人有沒有虐待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東西,不能吃。”雲墨將麵前的碟子推到一邊,聲音有些小。

“為什麼?”姚鶴晴納悶。

雲墨遲疑了一下,還沒等開口,房門忽然被推開,邵晨瑜搖著折扇從外頭進來:“因為,這裏頭加了催情藥。”

姚鶴晴扶額,這特麼的是什麼人啊。

“你,是這家館子的老板?”姚鶴晴納悶的問。

邵晨瑜點頭坐在了姚鶴晴身邊,姚鶴晴恍然大悟,剛才來的時候在樓梯口撞見,還以為這人是斷袖,沒想到是個誤會。

目光在雲墨身上打量了一圈,問姚鶴晴:“你想把人贖走?”

“嗯,開個價吧。”姚鶴晴道。

邵晨瑜哈哈一笑:“那你這眼光也不怎麼樣啊,這雲墨姿色雖然不錯,但是比他俊俏的多的是,不然我把其他人叫過來,讓你挑?”

姚鶴晴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道:“我就要贖他,你開個價吧。”

“我這的規矩你知道,多少錢都不賣。”邵晨瑜合上折扇,後麵一句話拉長了音調。

姚鶴晴冷笑:“什麼條件,盡管提。”

裝什麼,要是真沒得談,他還來這裏做什麼?

邵晨瑜身體前傾,目光灼灼:“我要,你那個泥塑的配方和工序。”

姚鶴晴這泥塑在淩霄國火遍了大街小巷,就是吐蕃也有售賣,隻是路途遙遠,這東西剛開始售賣,就被一搶而空了。

雲墨聽了立刻起身,連忙跪在地上:“郡主,還是算了吧,我不值得您這樣。”

姚鶴晴麵色如常,似笑非笑的抬手攏了攏胸前的頭發:“你這條件,跟明搶有什麼區別?”

“是你說什麼條件盡管開的,我還是勉為其難答應的。”邵晨瑜摩挲著折扇上的墜子,理直氣壯。

姚鶴晴反被打臉,這有些尷尬啊。

正琢磨著這事兒怎麼談,房門忽然一把被推開。

拓拔眉被憐香扶著,東倒西晃的從外頭進來,邵晨瑜見了她,立刻站起身,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拓拔眉拎著酒壇子又灌了幾口酒,隨即啪的一下摔在邵晨瑜腳下:“怎麼,不就是要一個人麼,不給麵子是不是?”

邵晨瑜幹笑兩聲:“哪有,是她不好意思直接把人領走,硬要跟我談條件的。”

姚鶴晴驚訝的不行,這人說話怎麼還顛倒黑白?

拓拔眉坐在邵晨瑜剛坐過的椅子上,語氣不善:“既然如此,就把人領走吧,賣身契你盡快送到她府上。”

說著,拓拔眉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對姚鶴晴道:“還不走?”

“這樣,不好吧?”姚鶴晴覺得怎樣也得把雲墨的贖金交了才好。

“你看吧,是她覺得白白把人領走不地道,非要……”

邵晨瑜振振有詞,姚鶴晴見狀拉著雲墨就起身:“好,那就多謝邵公子了。”

說著,也不顧邵晨瑜難看的臉色,二人奪門而出。

“哎……人都領走了……你……你別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