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姚鶴晴終於想起他來,這廝當初看熱鬧的時候離她是最近的,“慚愧慚愧,讓公子見笑了。”

邵晨瑜本還想說些什麼,拓拔眉忽然抬手,動作粗魯的將人推開:“讓開!”

姚鶴晴眼睜睜看著因為拓拔眉用力過度,邵晨瑜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牆麵上。

也不等邵晨瑜說話,拓拔眉拉著姚鶴晴就往上走。

姚鶴晴納悶了,加快了幾步,問拓拔眉:“喂,對於男人,你不是最憐香惜玉的,今兒個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拓拔眉冷哼一聲““就他,也配?”

姚鶴晴撇了撇嘴,心知這事情沒那麼簡單,莫不是拓拔眉喜歡人家,見他來找小倌兒,吃醋了?

進了雅間,拓拔眉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勁的喝悶酒,看著她一臉的陰沉,姚鶴晴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隻能閉嘴。

直到連個小倌從外頭進來,她陰鬱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來,今兒個我做東你先挑。”拓拔眉指了指麵前的兩個小倌兒,豪爽的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欲哭無淚,目光隻能落在這兩個人身上。

還別說,雖然也是做皮肉生意的,這容貌可比拓拔眉那二十四節氣優秀不少。

清澈的眸子在兩個人身上徘徊,還沒等姚鶴晴做決定,右邊的那個小倌兒直接坐在了姚鶴晴身邊,一伸手就將人攬在了懷裏,一邊給姚鶴晴倒酒一邊道:“奴家憐香,願意服侍姑娘。”

跟拓拔眉這個大老粗相比,姚鶴晴的容貌可是清麗不少,要說伺候女人,他們自然也喜歡容貌好的。

這憐香長得是不錯,也有眼力見,但是這精明勁兒,姚鶴晴就不喜歡。

抬頭看了看一旁低頭,沉默不語的男子,剛才隻是掃了一眼就覺得眼熟,這再仔細看,更覺得眼熟了。

姚鶴晴心頭警鈴大作,這貨怕不是也很之前那蕭景然一樣,來算計她的吧?

“你,抬起頭來。”姚鶴晴懸著一顆心,忐忑不安的開口。

那人還沒等抬頭,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渾身都輕微顫抖。

“哎,說你呢,讓你抬頭,你他娘的沒聽見啊!”原本拓拔眉就不高興,見這小倌兒如此扭扭捏捏的,當即就不樂意了。

那小倌兒這才緩緩抬頭,看見他那張臉,姚鶴晴跟見鬼了一樣,猛然站起身來。

“你怎麼在這裏!”姚鶴晴聲音拔高了幾分,一旁的憐香頓時覺得刺耳,竟然是熟人嗎?

“我……”那人哽咽著,張了張嘴,又不知說什麼好。

憐香見狀立刻提醒:“不是教過你了,回話的時候要稱自己的名字,別我啊我的……”

姚鶴晴一眼就知道這個憐香不是個善茬,如今又這樣大言不慚的教育別人,她頓時就不高興了。

“滾!”

她抬腳就踹在憐香的椅子上,雖然力氣不大,憐香卻嚇了一跳,他委屈的看著姚鶴晴道:“姑娘,難道是憐香伺候的不好麼,憐香哪裏做的不好的您說,憐香一定改,您消消氣……”

說著,憐香的手就往姚鶴晴的胸口摸,運勢要替她順氣。

姚鶴晴抬手狠狠地拍在他的手背上:“讓你滾,你沒聽見?”

憐香臉色有些慘白,沒想到姚鶴晴會發這麼大的火,他自認為自己姿色不錯,就是那裏做的出閣,客人喜歡他這張臉,也會擔待他,誰知今天這位竟然如此冷漠無情。

氣氛有些尷尬,拓拔眉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酒,朝著蒙圈的憐香招了招手:“她啊太粗魯了,你上爺這兒來,把爺伺候好,爺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