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吳薇戰敗,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捏著帕子的手骨節泛白。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冷冽憤怒的聲音響起:“姚鶴晴!”

吳薇見了呼延朔,頓時破涕為笑,急忙上前拉住呼延朔的手臂委屈的道:“表哥,她欺負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你可別忘了,他可是跟你退了婚的人,你求他,臉呢?”

說著,姚鶴晴還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

此話一出,原本正興奮的等著呼延朔為她出氣的吳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一跺腳,羞愧的跑了。

“姚鶴晴,你太過分了!”呼延朔臉色鐵青,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真想狠狠收拾這女人一頓。

姚鶴晴不以為意:“我怎麼了,我也沒說錯什麼啊。”

“你初來吐蕃,應該與人為善,怎的如此這般,你以為我吐蕃是淩霄國,可以任由你為所欲為?”

姚鶴晴本想掰扯掰扯,眼睛轉了轉,忽的一咬唇,眼淚就掉下來了。

“呼延王子您別生氣,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回府閉門思過。”

說完,姚鶴晴轉頭就走,她還不愛在這裏呆呢。

‘閉門思過’這四個字讓呼延駿臉黑如墨,眾人看著呼延朔的目光也變得輕蔑幾分。

不是因為陳公公的事情被大王懲戒閉門思過麼,這三個月還沒到,呼延王子怎麼就出來了?

呼延駿跟前大太監的死,和陳公公的死,坊間早有傳言,定是拓跋王後指使陳公公對大太監動的手,後來呼延朔威脅陳公公,他才不得不自殺的。

所以,拓跋王後和呼延朔的名聲,已經臭了。

“郡主,快擦擦。”兩個人上了馬車,朗月將帕子遞給姚鶴晴。

姚鶴晴嘴角上揚,擦幹了臉上的兩滴淚,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頭的風景:“哎,真是可惜這大好春光了。”

“先不回府,四處轉轉。”姚鶴晴對趕車的大頭開口。

“郡主,拓拔姑娘,在宮裏被王後罰著抄寫經書呢,這次賞花宴她沒來。”朗月給姚鶴晴沏好茶開口。

姚鶴晴蹙眉:“這賞花宴不是她辦的麼,她不在按理說就應該取消吧。”

“這事兒奴婢不清楚。”朗月也是疑惑道。

馬車在郊外繞了一圈,回去的時候,正巧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那輛馬車速度很快,跟姚鶴晴的馬車差點撞在一起。

朗月隻撇了一眼,有些震驚:“郡主,奴婢好像看見晚霏霏了!”

“看花眼了吧,她來吐蕃做什麼?”姚鶴晴納悶。

望著遠去的馬車,遲疑了一下道:“或許真是奴婢看花眼了。”

提起晚霏霏,姚鶴晴猜想她這段時間的日子也不好過吧,跟寇正海婚事作廢之後,定是惹得那氏不快,母女關係怕是很僵。

晚霏霏跟寇正海取消了婚約,怕是又惦記上了楚南傾吧,一想到這裏,姚鶴晴就有些上火,眼下她不在楚南傾身邊,一定是給了別的女人可乘之機啊。

拓拔眉被拓跋王後放出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這人都被折磨的瘦了一圈。

人剛放出來,不急著回家,卻到姚鶴晴這裏訴苦。

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拓拔眉,姚鶴晴頓時沒了胃口,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開口:“你慢點吃,怎麼跟餓了幾輩子似的。”

“你看我都瘦了一圈,差點就被餓死了。”拓拔眉喝了口茶,啃著手裏的雞腿,吐字不清。

朗月將一旁的紅燒魚遞到拓拔眉麵前,好奇的問:“拓跋王後虐待你?”

一提這事兒,拓拔眉頓時落下兩行清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