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鬱悶的時候,一股誘人的香氣傳來,姚鶴晴吸了吸鼻子:“這味道,好香啊。”

跟在後頭的丫鬟立刻道:“公主,前頭就是廚房。”

也不知做的是什麼好吃的,姚鶴晴讓丫鬟帶路,自己跟在後頭。

廚房裏煙熏火燎,煙雨朦朧中有一道荼白的身影在鍋灶跟前忙的不可開交。

“公主。”

感覺到門口的人影,子年隻是跟姚鶴晴打了個招呼,然後繼續忙活。

姚鶴晴清了清嗓子,問:“你做的什麼?”

“熏蟲。”子年淡淡的道。

姚鶴晴看著鍋裏的麵餅子,納悶了道:“這也不是蟲子啊。”

子年淡淡一笑,解釋道:“熏蟲不是蟲子,而是一種類似餅子的食物,今兒個是二月二,吃熏蟲是我們吐蕃千百年傳下來的習俗。”

說著,子年將鍋裏烙好的餅子盛出來放在碗碟中,然後遞給姚鶴晴:“公主嚐一嚐。”

姚鶴晴本不想吃,可是看著黃澄澄香噴噴的餅子,終於抵不過美味的誘惑。

吹了吹,姚鶴晴低頭咬了一口,外酥裏嫩,口齒留香,她不禁有些興奮:“有肉!”

雖然不是餡餅,但是跟餡餅的性質差不多,麵餅的裏層是香噴噴的臘肉,還有花生脆,好吃的很。

“原本這熏蟲隻是用雜糧烙出的油煎餅,奴覺得味道不好,所以特意改了配料和做法。”

說著,子年又將鍋裏的一塊餅子盛到姚鶴晴碗裏:“嚐嚐這個。”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又咬了一口,這個竟然是甜的,裏麵是幾種果醬合成的餡,簡直比二十一世紀的蛋糕還好吃。

“你這手藝,不錯啊。”姚鶴晴又咬了一口餅子,有些惋惜道:“在那種地方,可惜了。”

“那種地方?”子年烙餅的動作一頓,眉頭微蹙,不懂姚鶴晴的意思。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算了,不提了。

“沒事兒,那個你先忙著,我先回去了。”

姚鶴晴想離開,可是又舍不得手裏的‘熏蟲’遲疑了一下,端著碗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子年眼裏閃過什麼。

轉眼間,冬去春來,杏花已經開的嬌豔,公主府滿院的幽香。

朗月和朱雀等人也已經回來,有了他們在身邊,姚鶴晴才感覺到有些家的味道。

姚鶴晴正坐在杏花樹下品茶,朗月端著果子過來道:“郡主,那個子年,奴婢總覺得他有些奇怪。”

“或許,是拓拔眉留他監視我的。”其實姚鶴晴也覺得子年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奴婢發現,他來的這段時間,對公主府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姚鶴晴有些不明白:“怎麼個熟悉法?”

朗月坐在姚鶴晴對麵,沉思了片刻:“就比如,咱們公主府有幾口井,位置在哪,有多少棵樹,什麼品種,他都清楚的不得了。”

“可是,玄凜和玄夜不是沒從他身上查出來什麼問題麼。”

而且,拓拔眉來公主府這麼多次,子年從來沒有私下單獨跟她說過話,而且從來不出府,他要是真別有用心,怎麼也得跟外界聯係啊,這人確實有些奇怪。

“暫且不說這些,你身子還沒恢複,暫且好好養傷,我身邊有丫鬟們照顧就行了。”看著朗月有些虛弱的臉色,姚鶴晴開口。

朗月搖頭:“那些下人都不是咱們的人,說不定是什麼路子,萬一有拓跋王後或者呼延朔的人那您就危險了。奴婢可不能掉以輕心。”

將麵前的糕點往朗月跟前推了推,姚鶴晴道:“你們不在我身邊這些日子我也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出,你放心吧,無論怎麼樣我也是算是個公主,他們想動我總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