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陰暗的臉色緩了緩:“真的?”

姚鶴晴點頭:“真的。”

“既然如此,那這二十鞭子就免了,暫且好好給他醫治。”

蕭景然免受皮肉之苦,姚鶴晴終於鬆了口氣,心裏還是愧對蕭景然的,要是那貨知道她把他賣了,肯定不會罷休的。

“郡主,蕭公子吵著要見您。”

知道楚南傾不待見蕭景然,未免殃及池魚,朗月隻站在門口回稟。

蕭景然一身是傷,如今又發炎了,姚鶴晴多少還是有點擔心,本能的想抬屁股去瞧一瞧,忽然感覺一道寒光從對麵射來,姚鶴晴不敢抬頭,清了清嗓子隻能對朗月道:“天色太晚,我累了,改日再去探望他。”

“蕭公子說,如果……”

如果什麼,朗月沒敢說下去,隻能站在門口幹著急。

姚鶴晴無奈,也隻能無視楚南傾警告的目光,走到門口。

“怎麼了?”她問朗月。

朗月湊到姚鶴晴耳邊:“蕭公子說,要是見不到你就不吃藥也不上藥,奴婢看他傷口都已經化膿了,人命關天,不得不來稟報您了。”

所以,蕭景然傷口發炎,是因為這幾日沒有吃藥也沒有上藥,就為了見她一麵?

“那……”

姚鶴晴話還沒說完,裏頭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去了就不要回來。”

姚鶴晴一個頭兩個大,她都把蕭景然賣了,心裏已經夠愧疚的了,眼下鬧成這樣,她能不去見蕭景然麼?

“不回就不回……我……”

我跟蕭景然睡,可是這話姚鶴晴有賊心想也沒有賊膽說,頓了頓繼續道:“我跟朗月和朱雀睡!”

隨著朗月去了蕭景然那裏,一進門看見他半個屁股。

後背也是裸露著,醒目的傷痕縱橫交錯,並且已經感染,特別恐怖。

“怎麼成這樣了?”姚鶴晴別過臉,背對著他。

“還能怎麼,還不是楚南傾蓄意報複。”蕭景然白著一張臉,任由那半個屁股裸露在外頭,也不遮掩。

朗月還是個姑娘,雖然男女有別,還是硬著頭皮給蕭景然蓋上一層毯子。

”怪誰,誰讓你當初……”

姚鶴晴欲言又止,後頭的話大家心照不宣。

“沒良心。”蕭景然冷哼,當初他明明有機會搶了姚鶴晴的兵符的,到底還是心軟,如今成了這幅模樣,也是自作自受。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什麼事兒,說吧。”

“也沒什麼,你給我上藥。”蕭景然用命令的口氣道。

他敢肯定,姚鶴晴一給他上藥,楚南傾肯定生氣,他就是讓楚南傾生氣,氣死他!

“為什麼是我,別人不行麼?”姚鶴晴納悶。

“事情因你而起,讓你給我上藥怎麼了?”蕭景然理直氣壯。

姚鶴晴撇了一眼他裸露在外圓滑的肩頭,有些不自在:“男女有別,我找玄凜或者玄夜來。”

“男女有別,該看的你也看了,我還沒找你負責呢,別無病呻吟。”

“我確實沒病,有病的是你。”

姚鶴晴起身就想走,朗月連忙將人攔住:“郡主,他傷勢嚴重,這幾天就非等著您來給他上藥,奴婢都推辭了,可是眼下……性命攸關……”

朗月也是一臉為難,姚鶴晴跟拓拔眉的交易她是知道的,要是蕭景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事兒就不好辦了不是。

姚鶴晴有些頭疼,想了想道:“不如我給你挑個相貌好身段好的姑娘來伺候你,保準把你照顧的舒舒服服的。”

蕭景然還不領情:“要走趕緊走,省的礙我的眼。”

姚鶴晴怒了,不就是不上藥,不吃藥麼。

“朗月,叫人來把他給綁了。”

人一綁,別說喂藥和上藥,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沒法子。

“姚鶴晴,你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