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呼延朔黑下來的臉,姚鶴晴笑容燦爛:“這吐蕃的皇子可不止你一個,你說我要是喜歡上其他皇子,你父皇會不會成全,那兵符你母後還能握的住麼?”

呼延朔怒火中燒,很想發泄,可是姚鶴晴說的沒錯,父王向來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母後,如果姚鶴晴表示願意跟其他皇子成婚,那母後手裏的兵符一定會被父王作為賀禮送給姚鶴晴及她的夫君的,到時候這兵符跟他們母子沒有任何關係了。

看著呼延朔隱忍的樣子,姚鶴晴笑著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我今天心情好,你讓廚房做幾道淩霄國的菜色送到我房裏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姚鶴晴!”看著女人的背影漸行漸遠,呼延朔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郡主,您這樣對呼延朔,他不會一氣之下對您下毒手吧!”

朗月將一隻銀絲手爐遞到姚鶴晴手裏,又給她倒了一杯參茶,想起呼延朔黑如鍋底的臉,有些擔心。

姚鶴晴嗤笑一聲:“怕什麼,該怕的是他。”

姚鶴晴喝了口茶,回想起呼延駿對她的態度,想來也是看在她娘的麵子上才對她這麼好的。

有個詞叫愛屋及烏,她雖然是母親跟別人的女兒,呼延駿依舊對她這樣好,不惜惹怒拓拔王後也為她爭取兵符,真是難得。

姚鶴晴覺得若是沒有她爹,於她母親,呼延駿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在想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一身灰色僧衣的慧慈已經坐在了她麵前。

“哦。”姚鶴晴坐直了身子道:“就是在想兵符的事情。”

慧慈笑了笑,將手裏的佛珠擱置一旁問:“你真的願意跟呼延朔成親?”

姚鶴晴點頭:“好不容易得到兵符的下落,如今有機會拿到手,我一定不能錯過。”

“可是,你跟太子……”慧慈有些為難,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姚鶴晴將麵前的參茶遞給慧慈,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娘,他一定會理解我的,隻要兵符到手,我們就離開這裏。”

“事情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慧慈輕輕拍了拍姚鶴晴的手背,神色有些擔憂。

次日,整個皇城都在傳楚南傾死而複生,又要娶西嵐國羅相女兒的事情,聽說在楚南傾落難的時候被羅相的女兒所救,兩個人已經私定終身,那個羅小姐已經懷有身孕了。

姚鶴晴得知這件事,當即吐了一口血,人就不省人事了。

呼延駿知道之後,將王宮所有的禦醫都遣到了呼延駿的王府,並且將宮裏所有珍貴的補品都送到了姚鶴晴那裏,由此可見姚鶴晴在呼延駿心裏的重要性。

原本拓跋王後還是想著弄死姚鶴晴的,可是如今呼延駿有意讓她的兒子跟姚鶴晴成親,她又改變了主意,姚鶴晴必須嫁給她兒子,這樣呼延朔才有機會掌控姚家軍,才能得到呼延駿的欣賞,才會更有機會登上王位。

“郡主,人都走了。”

待宮裏那些人離開,朗月立刻給姚鶴晴施了針,姚鶴晴這才漸漸轉醒。

姚鶴晴從床上起來,喝了口水,然後開口:“明日就是吐蕃皇帝的生辰,我們應該送他什麼賀禮才好。”

朗月道:“我們之前不是準備了一對兒夜明珠麼,送這個不好麼?”

姚鶴晴搖頭:“之前覺得送這個也沒什麼,可是眼下……”

之前隻覺得送禮麵上過得去就行了,可是如今情況有變,她需要討呼延駿的歡心,但是還不能被人看出她是特意拍馬屁。

“可,就這一晚上了,我們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朗月歎了口氣,沉聲道。

姚鶴晴也有些頭疼,這時間緊張,應該送什麼合適呢。

“那個,吐蕃皇帝都有什麼愛好啊?”姚鶴晴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然後問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