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呼延朔開口,楚南臨率先道:“哦,如今已經是臘月,吐蕃國冰天雪地天寒地凍,想來是呼延王子擔心攝政王妃稍有不慎感染風寒,所以才請到府上做客的。”
呼延朔立刻附和:“正是如此,聽說攝政王妃身體不好,跟鶴晴郡主不遠萬裏來我吐蕃,我身為王子,自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了。”
呼延駿聽了看著呼延朔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還是朔考慮惡心周到,既然雲兒也在,那明日孤為她們母子設接風宴,這件事就由你準備吧。”呼延駿難得露出笑容,對呼延朔開口。
呼延朔心裏五味雜陳,從小到大這還是父王第一次誇他,而其原因竟然是為了那個已經出家的姑子!
不過,也幸好雲氏已經出家了,沒有再改嫁的可能,如果雲氏還是個普通的婦人,為了以防萬一他一定弄死她再說。
“是,兒臣一定將此事辦的妥當。”呼延朔起身行了一禮,然後道:“那兒臣這就去準備了。”
一見呼延朔對此事如此上心,呼延駿更是高興,他起身走到呼延朔麵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顏悅色的開口:“嗯,去吧。”
呼延朔離開,這金碧輝煌的大殿裏就隻剩下吐蕃皇帝,楚南臨和姚鶴晴兩個人。
楚南臨本想說些好話巴結吐蕃皇帝,卻聽呼延駿道:“四皇子舟車勞頓,孤就不留你了,明日接風宴你可要早些來。”
楚南臨的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他被父皇派來給呼延駿祝壽,這是不遠萬裏風餐露宿而來,這呼延駿要設接風宴也應該是應該接待他這個淩霄國使臣才對,這怎麼到頭來自己竟然要沾雲氏跟姚鶴晴的光?這要是傳出去,他怎麼有臉回淩霄國?
“大王說的是,那本王就先回去了。”曆史心裏再不甘,楚南臨還是和顏悅色的告辭。
“那我跟四皇子一起走。”
見楚南臨要走,姚鶴晴也起身,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啊。
屁股剛離開椅子,呼延駿就開口了:“不急,你才進宮,孤正有許多事情要問。”
楚南臨朝著姚鶴晴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行啊你,利用已經出家的親娘討好別的老男人,你爹要是知道肯定從棺材裏蹦出來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感受到楚南臨怪異的目光,姚鶴晴疑惑的眨眼,楚南臨一個表示也沒有,轉身就走了。
偌大的宮殿裏,此時隻剩下姚鶴晴和呼延駿。
感受到呼延駿灼熱的目光,姚鶴晴有些局促不安。
“別緊張。”呼延駿喝了口茶,然後看著姚鶴晴問:“你此次為何而來,孤心裏明了。隻要你滿足孤的條件,你要的東西孤定然滿足你。”
姚鶴晴垂眸,麵上平靜,心裏卻十分緊張,沒想到呼延駿竟然將這件事直接擺在了明麵上。
“這麼說,我想要的東西,就在大王的手裏了?”她看著呼延駿,笑著問。
呼延駿搖頭:“非也。”
姚鶴晴無語,既然沒在你手裏,你說這種話,有什麼用。
“東西雖然不在孤手裏,但是孤想要什麼,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得到。”
姚鶴晴心頭一顫,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在警告她麼。
“我來吐蕃就是為了父親當年留下的兵符,兵符在我心裏雖然很重要,但是跟道德和人倫比起來,扔不值一提。”
她不會為了兵符而做什麼喪盡天良違背道德的事情,但是那兵符本就屬於她,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拿到手。
呼延駿的臉色一沉,當即質問姚鶴晴:“你這話,是說孤手段卑鄙,蠻不講理?”
姚鶴晴一臉無辜:“臣女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呼延駿咧嘴一笑:“這裏是孤的地盤,說話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未免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