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對下人道:“告訴皇上,就說呼延朔有急事回吐蕃,就不進宮道別了。”

“姚鶴晴,你想幹什麼!”呼延朔環顧四周,自己的人一個影子都沒有看見,他徹底崩潰了。

“幹什麼,當然是跟你去吐蕃取兵符了。”姚鶴晴一臉正色的道。

呼延朔聽了姚鶴晴的話,不怒反笑,他目光如炬的看著姚鶴晴那張討厭的臉怒吼:“吐蕃,那可是本王的地盤,你敢去麼!”

要是她敢,他一定讓她後悔一輩子!

對上呼延朔要吃人的眼神,姚鶴晴雲淡風輕的點頭:“當然。”

說完,玉手一抬:“帶走!”

一行人剛要出門,玄夜忽然從外頭進來:“郡主,門口有人盯著。”

姚鶴晴回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呼延朔,他身份特殊,確實不好往外帶,要是被有心人瞧見,怕是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想怎樣?”

呼延朔感受到姚鶴晴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肝顫了顫,一臉警惕的問。

姚鶴晴嘿嘿一笑,對一旁的侍衛開口:“找一套姑娘的衣服給他換上。”

“姚鶴晴,我要殺了你!”

呼延朔實在忍無可忍,他真後悔,當初沒有一把擰斷姚鶴晴的脖子。

“殺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姚鶴晴嗤笑一聲,率先出了驛館。

她可記得,今日比賽的時候呼延朔可是對她下死手的,幸好她命大逃過一劫,不過這仇她可是要加倍奉還的。

姚鶴晴離開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一個男人扛著一個穿的花紅柳綠的姑娘從驛館出來,呼延朔的人硬是沒發現其中的問題。

呼延朔被人直接帶出了城,然後找了一處不起眼的客棧安置了。

這兩日,呼延朔一共照了三次鏡子,吐了五回血,姚鶴晴擔心這貨再一命嗚呼了,又讓朗月給開了幾副藥。

呼延朔死活都不喝藥,這還是姚鶴晴的人捏著下巴給灌下去的。

“姚鶴晴,我一定要讓你千刀萬剮!”

京城,郡主府,姚鶴晴正在琢磨新的商機,忽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郡主,您是不是涼著了,奴婢給你把個脈吧。”朗月端著參茶走進來,擔憂的看著姚鶴晴問。

姚鶴晴揉了揉鼻子:“沒事,呼延朔那貨一定又在罵我。”

朗月將參茶遞到姚鶴晴手裏,想了想,納悶的問:“郡主,您不是打算跟呼延朔一起去吐蕃麼,咱們為什麼不走,還要把呼延朔藏起來?”

“如果就這麼跟著呼延朔一起走,一定會惹人注目,還是等大家將注意力轉移到別處,我們再走才安全。”

朗月納悶的問:“別處,是哪處?”

“郡主,明日寇崢崢要舉辦賞梅宴,寇府送了帖子。”

姚鶴晴打開紅色的燙金請帖,看著上頭的梅花小楷,笑的意味深長:“這就是我說的那處。”

朗月聽了有些擔憂:“郡主,寇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寇正海和寇崢崢更不是省油的燈,您去了萬一被他們欺負怎麼辦?”

姚鶴晴挑眉:“這樣更好,我還怕他們不敢對我下手呢。”

朗月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家主子又有主意了,不過那可是國公府,跟皇宮一樣凶險,希望主子別把自己搭進去才好。

“徐珍玉去麼?”姚鶴晴合上請帖,問朗月。

朗月立刻點頭:“聽送請帖的下人說,這賞梅宴就是徐珍玉提議的。”

姚鶴晴眯了眯眼睛,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好啊,那明日一定很熱鬧。”

按理說,大戶人家要舉行什麼聚會,宴會,都是提前好幾日就開始準備,前三日就開始送請帖了。

這賞菊宴辦的急匆匆的,請柬發的也急,這裏麵沒有貓膩才怪。

行啊,人湊齊了才好,正好她就一鍋端了,省的日後有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