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上的雲嶺見姚鶴晴進門,禮貌的行禮:“參見郡主。”

姚鶴晴沒說話,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的聞諾諾身上。

銀子都收了,事兒沒辦,聞尚書要是知道自己女兒挨了打,怕是要跟她算賬的,一想到這裏,姚鶴晴煩躁的不行,這爛攤子該怎麼收拾。

“姚鶴晴!”聞諾諾見了來人,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她可是聞尚書的女兒,雲大人連聞尚書的麵子都不給麼?”姚鶴晴轉頭問雲嶺。

雲嶺麵色如常:“郡主,下官秉公執法,不會看任何人的麵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聞側妃是皇親國戚,她汙蔑一品郡主,理應受罰。”

姚鶴晴算是明白了,雲嶺是故意的,隻有他先下手,才能挑撥她跟聞尚書父女的關係。

早不行刑,晚不行刑,怎麼好巧不巧的,她剛到這笞刑就結束了?

“秉公執法,雲大人真是好樣的。”姚鶴晴冷笑,轉身就走。

“郡主,這可怎麼辦?”朗月跟在後頭滿麵愁容,聞尚書的銀票都收了,眼下沒能就聞諾諾出來,連笞刑都受了,聞尚書肯定得跟自家主子算賬。

“還能怎麼辦,就破罐子破摔吧。”

事已至此,已經無法彌補了。

再添五千兩,和昨夜聞尚書給的一並送到太子府聞諾諾手裏,就說是我給她的安撫金,再挑一些補品。

雖然破罐子破壞,但麵子上總得過得去,至少聞尚書找麻煩的時候她有理可講。

回了郡主府,姚鶴晴正琢磨讓誰參加跟吐蕃國的比武,晚逸霄忽然蹦來出來。

“郡主!”

姚鶴晴一驚:“不是讓你回軍營,怎麼還不走?”

晚逸霄直接跪在地上:“挽塵中毒,還請郡主救命。”

“什麼?”姚鶴晴垂眸,大概猜出了什麼。

怪不得她在墨汁上做手腳蕭景弦沒上門找事兒,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人怎麼樣?”姚鶴晴問。

“昏迷不醒,三日之內沒有解藥,定會長眠不醒。”晚逸霄顫抖著聲音,想起挽塵那副可憐的樣子,就心疼的紅了眼眶。

“行,明日你幫我辦件事兒,成了我去桃夭館給取解藥。”

“郡主吩咐,隻要解了挽塵身上的毒,屬下上刀山下火海都心甘情願。”

“……”真是情深義重啊,姚鶴晴都感動了。

無意間,姚鶴晴掃見一旁站著的挽茵,見她一臉悲痛,姚鶴晴一驚,晚逸霄喜歡挽塵的事情,她不會發現了吧?

隨即又鬆了口氣,挽茵是個聾啞人,自然聽不見他說的什麼。

“你先起來。”姚鶴晴繼續道:“也沒什麼大事,明日和吐蕃國使臣比武,你去參加吧。”

“我國律法,所有將士入京需要提前上奏皇上,屬下……”

“現在上奏不就行了。”姚鶴晴說完,又擔憂的問:“一定要贏了吐蕃國的人,你能不能做到?”

“屬下定不辱使命。”晚逸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姚鶴晴拍了拍晚逸霄的肩膀,然後回了房,

本來她巴巴的等著聞尚書來興師問罪,可是直到天黑聞家父女也沒來,姚鶴晴納悶了,這父女二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怕是要在別處動手腳了。

也不知跟吐蕃國的比武有幾人上場,姚鶴晴又讓姚叔挑了幾個武功好的。

但願這幾個人別給她丟臉,不然楚莫麒還不一定怎麼收拾她呢。

一想到這裏,姚鶴晴頭都大了,果然,人太有本事,也是個麻煩。

“誰!”

夜色漸深,姚鶴晴剛睡著,外麵忽然傳來打鬥聲,她嘴角上揚,真是出息了,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然敢闖她的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