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了很遠,姚鶴晴人跟了老遠。

“前麵有條路,我們就把人擱在這裏吧,要是有路過的好心人,沒準兒能救救她。”

同伴有些不耐煩,反正他也累了:“行,那就扔這裏!”

說著,手一鬆,姚鶴晴就被狠狠地丟在了地上,疼的姚鶴晴忍不住呲牙咧嘴。

不過幸好此時光線昏暗,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表情。

“走吧,走吧,別看了!”同伴見小三子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看著姚鶴晴,拍了拍他的肩頭開口。

“郡主……郡主!”

兩個人剛走,朱雀連忙衝到姚鶴晴麵前將她扶了起來。

“郡主,您沒事吧,那個範衝可是欺負你了?”朱雀帶著哭腔,緊張的問。

姚鶴晴搖頭:“沒有,放心。”

玄凜冷著臉轉身就要追上那兩個西嵐國的士兵。將兩個人弄死。

姚鶴晴連忙道:“放了他們,眼下事情不能鬧大。”

玄凜有些不甘心,欺負他主子的人就該死,可是有姚鶴晴的吩咐,他也隻能忍了。

“郡主,您怎麼被抬出來了?”

朱雀將人扶起來,然後拍了拍姚鶴晴身上的灰塵。

姚鶴晴歎了口氣:“不裝病,怎麼出的來。”

一旁的玄夜抱著劍問:“範衝看穿了郡主?”

姚鶴晴點頭:“露餡了。”

玄凜聽了臉色複雜,這麼說,他那一出戲白演了。

“郡主,我們回殿下的大營嗎?”

姚鶴晴搖頭,此時軍營都被範衝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別說她回不去,就算回去也會被人懷疑。

“他娘的,怪不得我們出來的時候這麼容易,原來一開始範衝就知道是我們,他故意放我們出來的。”玄凜猜出大概來,忍不住爆粗口。

“眼下我們先找個落腳處,明天朗月一出來我們就回姚家軍大營。”

“可……可是太子殿下……”一說到這裏,朱雀難過的不行,楚南傾的屍首被西嵐國的將士抬了進去,她很想替主子收屍。

“哭什麼,他又沒死。”姚鶴晴拍了拍朱雀的肩膀,安慰道。

“沒死麼,可是那個屍首身上的衣服就是殿下的啊。”朱雀哽咽著道。

“他怎麼那麼容易死。”如果真就那麼死了,隻能說說明楚南傾太無能了,這樣無能的男人,也不值得她愛。

“真的?”

姚鶴晴點頭敷衍。

姚鶴晴一行人正打算尋個落腳的地方,這剛走一盞茶的時間,路上忽然多了一個人影。

“解藥是不是應該給我了?”範衝不知從哪冒出來,看著姚鶴晴冷聲道。

姚鶴晴點頭將一個藥瓶丟給範衝。

範衝笑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們?”

姚鶴晴白了他一眼:“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你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可是替範衝弄死杭封雄的人。

範衝爽朗一笑,轉頭要走。

“等一下。”姚鶴晴忽然叫住人。

“何事?”範衝回身問。

姚鶴晴笑著道:“既然我們是合作關係,那你是不是應該付一些定金,我可怕到時候人財兩空啊。”

她要是真把杭封雄弄死了,到時候範衝再不給錢,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範衝哈哈一笑:“你信不過我,我還信不過你呢。”

她真有本事弄死杭封雄嗎,別到時候人沒弄死,反而把他給賣了。

“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我們就沒必要合作了。”

姚鶴晴意味深長的開口,就算不合作,範衝要弄死杭封雄的事情她也知道了,要是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定有範衝身敗名裂的時候。

範衝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此時此刻,他是真想抓了姚鶴晴狠狠地收拾一頓,不過眼下杭封雄被抓,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