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瘋子,沒救了。

姚鶴晴的右手艱難的摸上左手的鐲子,就在那幾個男人的手即將貼上她的肌膚時,她用力扭動身子,幾顆銀針便刺進了那幾個人的身體。

淩雪眼睜睜看著那幾個人倒地,隨即嘴角就有黑血流出,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淩雪有些慌,立刻吩咐其他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殺了!”

話音落,幾個人握著冒著寒光的冷箭小心翼翼的靠近姚鶴晴。

姚鶴晴急了,自己就這樣被綁著也施展不開,這要是挨上那麼一刀,小命兒可就玩完兒了。

見姚鶴晴有危險,楚南傾竟然輕而易舉的掙脫了身上的繩子,他淩厲的目光看向西側的拐角,怒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麼!”

姚鶴晴不明所以,暗處忽然閃身出現十幾個士兵,手起刀落,那些走狗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齊刷刷的都倒在地上,片刻就斷了氣。

淩雪見狀頓時嚇得亂了陣腳,驚慌失措的朝著後院跑去。

楚南傾眼睜睜看著人漸行漸遠也沒急著去追,他快步衝到姚鶴晴跟前將頭朝地的人打橫抱起,隨手割斷了她手上的繩子。

姚鶴晴感覺自己跟做夢一般,這麼快就扭轉結局了?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男人緊緊抱著懷裏的女人擔憂的將姚鶴晴從上到下摸了個遍。

姚鶴晴伸手摟住楚南傾的脖子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淩雪居心叵測,所以故意被抓的?”

男人低頭在姚鶴晴的唇上親了一口:“我像是那麼傻的人?”

姚鶴晴瞪了楚南傾一眼,不悅的道:“要演戲你提前告訴我一聲行不,害的我心都差點跳出來。”

楚南傾緊緊擁著懷裏的人,又騰出一隻手替姚鶴晴攏了攏胸口的衣服:“隻是怕橫生枝節,所以讓你受委屈了。”

“……”姚鶴晴沒再說什麼,隻是安靜的靠在楚南傾懷裏。

沒一會兒,冷昊就將逃跑的淩雪抓了回來,然後問楚南傾:“殿下,淩雪您怎麼處理。”

楚南傾嘴角扯過一抹冷笑:“她可是太後的人,定要嚴加看管,如果出什麼意外,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淩雪拚命的掙紮,十分不滿的道:“楚南傾,這是我們的個人恩怨,跟太後有什麼關係?”

男人冷嗤一聲:“就憑你,你有多大麵子。”

淩雪身子一僵,終於明白她綁架楚南傾為什麼如此順利了,他是將計就計,用她來栽贓太後!

現在淩雪知道這些已經為時已晚,隻有後悔的份兒。

楚南傾看著姚鶴晴一臉疲憊,也不忍她舟車勞頓,索性對一旁的冷清開口:“找個附近的客棧,我們休息一晚,明日回營。”

姚鶴晴連忙開口:“還是先回去吧,畢竟杭封雄還被關著,眼下又多了一個淩雪,萬一橫生枝節可就不好了。”

“你需要休息。”楚南傾道。

“沒關係,馬車慢一些也是一樣的。”姚鶴晴有些疲憊的道。

楚南傾立刻讓人安排了馬車,這回去的路上他一直都抱著姚鶴晴,就算胳膊酸麻也沒有動一下。

姚鶴晴靠在楚南傾的懷裏睡的很踏實,感受著他身上灼熱的溫度,就跟睡在暖爐旁一樣,舒服極了。

朱雀將楚南駱來城隍廟中埋伏的事情跟楚南傾簡單的說了一下,楚南傾嘴角扯過一抹冷笑,什麼刺客,都是楚南駱自導自演的的把戲。

他被淩雪綁架,按理說楚南駱應該營救,可是楚南駱不想,所以就讓人假扮刺客想要脫身。

朱雀明白過來,不禁仰天長歎,這一個個的,都是演戲的高手啊。

馬車回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黎明,姚鶴晴再醒過來已經是天色大亮了。

她動了動身子,一旁冰涼一片,想來楚南傾已經離開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