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那畫紙有些泛黃,想來是有些年頭了。

“有酒麼?”蘇文涵緊皺的眉頭鬆緩一些,問姚鶴晴。

姚鶴晴點頭:“上好的女兒紅。”

這酒是她前些日子特意讓玄夜張羅來的,就是為了關鍵的時候能派上用場。

“嗯,老夫稍後就去。”蘇文涵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淡淡的開口。

“好,那晚輩先回去準備。”

姚鶴晴除了軍營,便往自己的住處走。

此時正是夜幕降臨的時候,天色雖然昏暗,但出了軍營走不到五百米就是她的住處了。

姚鶴晴的手藝很好,隻是這一頓飯氣氛有些詭異,晚逸霄和荀副將及蘇文涵都是自顧自的喝酒,說的最多的就是一個“幹”字,姚鶴晴也不好打擾兩個人的情緒隻能自顧自的喝著果子露。

在準備這頓飯的時候,她已經組織好了語言,有許多的話要說,可是眼下這氛圍她也不好插嘴。

“你怎麼不喝?”終於,晚逸霄將目光落在姚鶴晴的身上”

姚鶴晴笑了笑,端起的麵前的酒杯:“我身體不好。就以這果子露代酒,你們吃好喝好。”

晚逸霄目光炯炯,有些不悅:“哪有客人喝酒主子喝茶的道理,你這也忒沒有誠意了。”

姚鶴晴扯了扯嘴角,她明顯感覺到這廝是在報複她。

沒等姚鶴晴反應過來。晚逸霄已經將一杯酒推到了她麵前,並且意味深長的道:“喝不喝,你自己決定。”

姚鶴晴翻白眼,她這成了陪酒的了。

辛辣的女兒紅入喉,姚鶴晴覺得嗓子眼兒和胃裏都是火燒火燎的,這才想起她已經許久沒有喝過酒了。

“幹!”一杯酒剛見底,晚逸霄又給她添了第二杯。

勸酒也沒有個緣由,也不等姚鶴晴說話,這第二杯酒就送到了麵前,如此周而複始,姚鶴晴也就醉意微醺了。

也不知其他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姚鶴晴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

頭痛欲裂,口幹舌燥,姚鶴晴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想要下床倒水喝,無意間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

她詫異的回頭,就見一個清秀的男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她的床上。

姚鶴晴差點尖叫出聲,她捂著嘴巴抬腿就踹了那人一腳:“你……”

那人好一會兒才睜開朦朧的睡眼,當他看見姚鶴晴的時候也是十分錯愕。

姚鶴晴低頭看了看自己淩亂的衣服,連忙遮住胸前顫抖著聲音問:“你是誰,怎麼在這裏!”

那人也顧不得自己穿沒穿衣服,連忙跪下:“郡主,屬下……”

話剛開口,外麵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此時,晚逸霄和荀副將幾個人掀開厚重的簾子進了帳篷。

姚鶴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她怕是被人算計了。

“大劉,你怎麼確定你的人在郡主這裏,這要是誤會,當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帳篷簡陋,內室跟外室除了一層簾子,還隔了一道屏風。

朱雀有個習慣,姚鶴晴即將早起的時候就會將隔著那一道簾子挽起來,方便伺候姚鶴晴洗漱。

此時簾子就是被挽起來的,隔著一道琉璃屏風,姚鶴晴仿佛能看見外麵那幾個人影。

來的人還不少,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心跳加速,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完了完了,她這是被陷害了。

大劉無視玄夜抵在胸前的劍,一臉認真的解釋:“夜裏的時候我跟小江一起去茅廁,忽然就冒出一個人影將屬下打暈了,閉眼前屬下見那人影像郡主跟前的玄夜。

原本也以為是誤會而已,可是屬下醒來一直都沒有找到小江的影子,卻在軍營外頭找到了小江的一隻鞋,所以屬下都到猜測小江是在郡主這裏,如果是誤會,屬下甘願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