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練武場周圍已經圍上來許多觀賽的將士們,幾萬人將小小的練武場圍的水泄不通。
他們原本以為姚鶴晴的人必輸無疑的,如今真是大開眼界了。
“今日搏鬥規則,就是把對方揍到趴在地上起不來就算贏!”
大頭一聽,神色一喜,掄起拳頭又狠狠地打在大劉的臉上。
大劉又吐出兩顆牙來,想罵娘,這一張嘴,頓時覺得說話透風:“他娘的……忒……忒損了你……”
“自找的!”大頭咬牙,用力將身下的大劉翻了個兒,一手刀直接披在大劉的後腦勺,大劉兩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然後,大頭將趴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大劉擺了個規規矩矩的‘大’字。
“好!”姚鶴晴見狀,激動的朝著大頭豎起了大拇指。
大頭古銅色的臉泛起了紅,轉身就替隊友們解決對手。
看著趴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大劉,荀副將小心肝都在顫抖,大劉可是精心選拔上來的隊員,就這麼栽在姚鶴晴的新兵蛋子手裏,他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大概兩個時辰,這勝負才決定下來。
雖然耗時有些長,但姚鶴晴的人險勝。
畢竟荀副將手底下的都是精兵,姚鶴晴的人能贏,那可是十分厲害了。
看著倒地不起鼻青臉腫的隊員,荀副將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歎了口氣,然後甩了甩自己濕噠噠的袖子。
真他娘的見鬼,姚鶴晴的人怎麼就能贏,她收的那些人,一大半都是姚家軍裏的蛀蟲,就沒有一個能成大器了,現在怎麼會這樣?
“荀副將,你輸了。”姚鶴晴朝著荀副將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過玄夜遞過來的汗巾然後送到荀副將麵前:“看你緊張的,擦擦汗。”
荀副將氣的吹胡子瞪眼,這不是故意的麼,他這汗都擦了一個多時辰了,姚鶴晴也沒想著給他遞汗巾,比賽結束了才扯這些虛的,分明就是在笑話他。
“你確定,你的兵沒有耍手段?”荀副將還是有些懷疑,姚鶴晴上次跟晚逸霄比武,就知道她手段卑鄙,沒準兒這次姚鶴晴又做什麼手腳了呢。
姚鶴晴也不氣,低頭抖了抖袖子上的灰道:“您若是不信我,那今日這場比賽就不算,改日我們重新比。”
荀副將沉默,如果重新比,他贏了也就好了,要是輸了,豈不是更沒有麵子?
“不必了,左右還有兩局!”說完荀副將灰溜溜的走了。
姚鶴晴給觀戰的晚逸霄一個眼神,晚逸霄清了清嗓子:“第一場比賽,郡主勝!”
此話一出,姚鶴晴手底下的五十個兵高興的歡呼,更有甚者抱頭痛哭,他們不是廢物,他們竟然贏了軍裏的精兵,他們真的有回家探親的可能!
“郡主千歲,郡主千歲!”
這次贏了比賽,姚鶴晴的能力終於被眾人肯定,手下的兵異口同聲的高呼。
姚鶴晴笑了,眼裏有淚,在眼淚即將落下的那一刻轉身離開。
大家都以為她贏得輕鬆,隻是動動嘴皮子對五十個人指手畫腳而已,卻不知她熬過了多少個無眠的夜,多少次疲憊不堪的在桌案上睡去。
姚鶴晴回營帳的時候,遠遠的就見一人負手而立,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那人十分陌生,眉宇間都是淩冽的殺氣,可是他卻對著姚鶴晴笑,這畫麵讓姚鶴晴有些毛骨悚然。
“他是誰?”姚鶴晴放緩腳步,問身後的玄夜。
玄夜來不及回話,連忙上前恭敬的跪在那人跟前:“參見元帥!”
“元帥?”姚鶴晴大吃一驚,看玄夜恭敬的態度,就能猜到這人是統領姚家軍的元帥。
他是軍中比姚震天職位還要高的元帥,而掌控姚家軍的卻是姚震天,那他跟姚震天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