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看了看外麵大亮的天色,連忙問:“他們人都到了?”

玄夜搖頭:“兩位參將辦砸了,那些人不願意見郡主。”

姚鶴晴原本滿是喜色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是啊,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姑娘,有什麼資格讓軍中的將領拜見,更沒有資格對他們指指點點。

左右是到了軍營,這是也不急於一時,眼下隻能拿出自己的本事讓大家高看一眼,隻要大家知道她不是草包,那以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不急。”姚鶴晴從抽屜裏取了一封信:“你先派人把這封信送到皇上手裏。”

姚鶴晴將魯大人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她暫時沒有精力調查偽造密旨的事情,就看皇上那邊怎麼做了。

這三天,姚鶴晴除了吃飯上廁所,基本上都把自己關在屋裏,那些將士們雖然不搭理姚鶴晴,但是都密切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哎,你說這次鶴晴郡主來咱們這裏做什麼?”幾個小兵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起來。

“是啊,聽說之前讓兩位參將召集軍中的將領了,不過他們都沒參加,把郡主晾著了,你說這郡主叫他們做什麼?”另一個小兵附和。

“你聽說鶴晴郡主十分好色,她來咱們這裏,不是要挑選男寵吧?”

“我覺得是!”

“不能吧,她要是選男寵,為什麼隻從那些將領裏選,那些人都歲數大了,哪有咱們年輕?”

“也許郡主就喜歡成熟的呢?”一個高個子的士兵落魄的開口。

“不能吧,那她怎麼又不選了,整日把自己關在屋裏做什麼?”有士兵又問。

“咱們將領不是晾著郡主了麼,也許她生氣了,在屋裏哭鼻子吧!”

“哈哈……”幾個人笑出聲來:“可能是沒臉見人了。”

“你們說什麼呢!”

就在大家議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老唐提著一根棍子從遠處走過來。

眾人立刻行禮:“唐參將,我們沒說什麼。”

老唐鼻孔出氣,淩厲的目光環顧在場的眾人:“沒說什麼,我看你們說的熱火朝天,定是沒說什麼好話吧?”

前頭的一個士兵搖頭:“沒有……我們就是說這天有些冷……怕是要下雪了……”

老唐直接就給了那小兵一腳:“你他媽的廢話,這大冬天的,不下雪難道下雨?”

說著,老唐伸手就揪住了另一個小兵的脖子冷聲問:“老實交代,你們剛剛說什麼了?”

小兵害怕的直哆嗦,但是牙關緊閉,連連搖頭。

“好啊,不說是吧。”老唐氣的火冒三丈,握緊的手裏的棍子:“來,把屁股都撅起來,聚眾說閑話,每人三十軍棍!”

幾個人哭喪著臉,其中一個膽小的要實話實說,剛一張嘴,就被人扯了一把,一旁的同伴道:“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實話實說,也許就不是挨三十軍棍這麼簡單了。”

那小兵一聽,一咬牙,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眾人撅屁股。

姚鶴晴從房裏出來透氣,就聽見有人慘叫,放眼望去,就見老唐提著一根棍子挨個打人家的屁股。

她一愣,連忙上前:“唐叔,你這是幹什麼?”

老唐停下手裏的動作,將棍子立在地上指著那幾個小兵道:“這幾個人,不好好訓練,聚眾說閑話,我給他們一些教訓!”

姚鶴晴蹙眉,問:“說什麼了?”

老唐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幾個小子嘴嚴的很!”

原本他拿棍子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幾個人,想聽他們說實話,沒想到這幾個人嘴硬的很,這也隻能假戲真做了。

姚鶴晴驚訝,寧願挨棍子也不願說實話,看來這幾個人說的事情定是很重要了。

“你們,說什麼了?”姚鶴晴邁著步子上前打量著幾個人,一臉嚴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