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嘴角上揚,看了一眼那冷箭射來的方向,這才是那隻大魚,而眼前死了的這些,不過都是小嘍囉而已。

“玄夜已經去追了。”朱雀扶著姚鶴晴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又端遞給姚鶴晴一杯熱茶。

姚鶴晴捧著茶暖著手問朱雀:“你說,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朱雀搖頭:“這些的伸手不像是訓練有素的,倒像是拉幫結派的江湖人。”

姚鶴晴笑意加深,抬頭看了看璀璨的星空:“原來這隻是開胃菜。”

她見過那佛音寺的僧人,且離開了明月山莊,無論她身上到底有沒有兵符那些人都會急著弄死她,眼下隻是個開始,重頭戲還在後頭。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姚鶴晴便上了馬車休息。

夜裏時,姚鶴晴睡得渾渾噩噩時,馬兒忽然騷動起來,姚鶴晴猛然睜開了眼,而一旁的朗月已經警惕的坐了起來。

“郡主別怕,奴婢定會保護你的安全。”

“你身上有傷,別逞強!”

姚鶴晴一把將人拉著重新躺下,隨即嗖嗖幾支冷箭穿透了馬車,然後定在了對麵的車壁上。

朗月的後背都是冷汗,感激的看向姚鶴晴,幸好自家主子拉了她一把,不然人就被射成刺蝟了。

因為姚鶴晴動作猛了些,朗月身上的傷被撕裂,她有些懊惱:“是奴婢沒用,反而還讓郡主保護,奴婢真是慚愧。”

姚鶴晴拍了拍她的肩:“你忘了,你可是為我賺了七萬六千兩銀子,怎麼沒用了。”

聽姚鶴晴這麼說,朗月心頭的愧疚才消散了幾分。

外麵的廝殺聲一浪高過一浪,血腥味兒隨著冷風飄進馬車,姚鶴晴的心又提了起來,為什麼那些人非要治她於死地,她不過二八年華的姑娘何曾害過誰,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

“郡主,人已經被我們解決了,請郡主放心。”

姚鶴晴正鬱悶的時候,外麵傳來玄凜虛弱的聲音。

姚鶴晴猛然一驚,急忙下了馬車,就見玄凜渾身是血的捂著傷口靠在一旁的樹幹上,而一旁東倒西歪的還躺著好幾個同伴。

“你們怎麼樣?”姚鶴晴鼻尖一酸,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郡主放心,幸好我們提前做了準備,身上又有暗器防身,隻是受了皮外傷而已。”玄凜有些吃力的走到姚鶴晴麵前開口。

聞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姚鶴晴正要叫朗月給大家包紮傷口,朗月已經提著藥箱下了馬車。

幸好都是皮外傷,姚鶴晴又備了不少好藥,隻是有兩個人傷的有些重不適合移動,姚鶴晴便安排人將那兩個人送到農戶家裏修養。

直到天亮,撒出去探路的人才一身疲憊的回來。

“郡主,此山路很是陡峭且適合藏人,如果我們從這裏走十分凶險,不如屬下雇一些苦力讓他們將這山石移開。”玄凜看著眼前新繪出來的地圖皺眉開口。

姚鶴晴搖頭:“有一就有二,我們費力將山石挪開,那些人如果想阻止我們,再炸幾座山就是了,一樣麻煩。”

如此,倒是陷入了困境,姚鶴晴也不急,帶著人先往回走了一陣,然後就在一家客棧住下。

夜裏,從一處民宅的後門走出三個男人來,二人上了馬又朝著折返的那條路奔去。

“郡主,小心。”

趁著夜色,姚鶴晴艱難的在擋在路上那一堆碎石上移動,就在她差點栽倒的時候,朱雀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這山石不是很多,但若是移動十分艱難,車馬不能行,姚鶴晴心下一狠,隻帶了朱雀和玄夜從這碎山石上爬過去,然後再做打算。

按照計劃,次日天一亮姚鶴晴的馬車及其他人將原路返回,然後前往吐蕃的佛音寺。

“郡主,前麵就快出去了,不如屬下帶著您越過去。”玄夜已經探了路又折返回來,語氣輕鬆的對姚鶴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