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怕是被人騙了。”那氏正了正神色道。

“哦,看來是誤會了。”另一個衣著素雅些的婦人笑著道:“我就說麼,這大冷的天,賞什麼月亮……”

話音未落,她看見了樹上渾身是血的朗月,目光一掃,挽塵也是半死不活的靠在一棵樹下。

“這是怎麼了?”那婦人詫異的問。

姚鶴晴笑了笑,緩步上前:“大家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問你們。”

“你是?”另一個婦人問。

“我是攝政王姚震天之女。”姚鶴晴微微低頭見禮。

眾人一驚:“你就是鶴晴郡主?”

“拜見郡主。”眾人回神,立刻行禮。

姚鶴晴道:“大家不必客氣,正巧你們都在,我想問問,那夫人帶著你們來明月樓的時候,可見朗月和挽塵在做什麼啊?”

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氏,有些不明所以。

那氏立刻開口:“朗月誆騙挽塵到明月樓,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不符合規矩,就算沒有其他,也該重罰!”

畢竟,她帶著諸位夫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做苟且之事,如果露餡了那這些婦人豈不是知道她在汙蔑朗月了,畢竟人言可畏啊。

這那氏如今竟然改口了,而且還依舊這樣理直氣壯,姚鶴晴心中佩服。

原本離開的玄夜不知什麼時候又立在了玄凜的身邊,在姚鶴晴看過去的時候,他似有若無的對姚鶴晴點了個頭。

“挽塵,你說,朗月是不是把你誆騙到明月樓然後想要非禮你的?”

眾人一驚,再看姚鶴晴的目光帶著鄙夷,這主子當初就養男寵,這奴才竟然也如此好色,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挽塵原本已經醒了,聽晚霏霏這麼問,又繼續裝暈,他不想撒謊,但是也不想害了自己的親妹妹。

晚霏霏一揮手,就有人拎著一桶冷鹽水出現,然後直接劈頭蓋臉的倒在了挽塵的身上。

鹽水刺激傷口疼的挽塵牙呲目裂,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挽塵,你告訴大家,是不是朗月騙你到明月樓然後非禮你的?”晚霏霏聲音溫和又問了一遍,語氣中卻不失警告。

挽塵猶豫了片刻,想起自己可憐的妹妹,隻能對不住朗月了。

“……”

“啊……”

挽塵正要開口,遠處傳來一道聲音,他不顧身上的傷,連忙站起身來張望,就見朱雀扶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姑娘走了過來,那人正是他的妹妹。

“沒有,我是自己去的,聽說郡主做出了一種叫杏仁露的東西,十分甘醇美味,所以想學一學手藝做給舍妹,沒想到郡主不在,我正要走的時候,諸位夫人忽然到了。”

挽塵用盡力氣,一口氣將話說完。

“啊……啊……”朱雀扶著的姑娘見了渾身是血的挽塵頓時紅了眼睛,她快去撲到挽塵麵前,看著他一身的傷,一邊流眼淚一邊‘啊……啊……’的跟挽塵比劃。

姚鶴晴這才知道,挽塵的妹妹竟然是個聾啞人。

挽塵跟妹妹做手語,表示自己沒事,兩個人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沒錯,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汙蔑朗月,他妹妹的命是命,朗月也是一條命,大不了他就跟妹妹一起死!

“那夫人,挽塵的話您聽清楚了嗎?”姚鶴晴嘲諷一笑,涼悠悠的問那氏。

“他撒……”

晚霏霏本想說挽塵是撒謊的,可那氏的一記刀子眼立刻讓她閉了嘴。

那氏幹笑兩聲,環顧在場的眾人,然後對姚鶴晴道:“看來我是誤會郡主的人了,還請郡主大人大量,饒了我。”

姚鶴晴爽朗的笑出聲來:“誤會而已,也沒什麼,不過你把我的人打成這樣,又汙蔑她,我總不能就吃了這個啞巴虧吧,不然大家還以為皇上封我的這個郡主還不如一個有錢人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