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口中的賤人,是哪一個啊?”
姚鶴晴清冷的聲音響起,那氏端茶的手一顫,立刻起身行禮:“郡主去哪了,這麼晚了怎麼才回來,外麵可不安全,我可是擔心的不得了。”
姚鶴晴撇了一眼那氏虛偽的嘴臉,冷聲道:“我去哪裏不必向夫人報備吧。”她頓了頓,繼續剛才的問題:“夫人剛剛口口聲的說什麼賤人,您說的是哪個賤人啊?”
“郡主聽錯了。”那氏笑了笑:“您的婢女朗月,羞辱我兒的好友挽塵,我是在罵她。”
原本,為了抓奸姚鶴晴和挽塵,那氏大費周章的請了好多貴婦來看熱鬧,結果姚鶴晴和朱雀都不在,朗月和挽塵卻在房裏。
原本那氏隻想從朗月口中得知姚鶴晴的下落,然後讓人半路上弄死姚鶴晴,反正人不是在明月山莊出事的,她有的是借口。
結果還沒等得知姚鶴晴的下落,這人就回來了。
不過她的計劃雖然失敗了,但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姚鶴晴,所以隻能拿朗月開涮了,反正這丫頭也是姚鶴晴的狗,弄死她給姚鶴晴添添堵也不錯。
姚鶴晴冷笑,這那氏反應還真是夠快的,動不了她就打朗月的主意了。
“你說朗月羞辱挽塵,夫人可有什麼證據?”姚鶴晴招手,讓玄凜搬了一把椅子來,神色悠閑的坐在了那氏的對麵。
那氏道:“我和諸位夫人都是親眼所見,郡主如果要證人,我這就叫人去請。”
姚鶴晴點頭:“好啊,那就有勞夫人的人跑一趟了。”
那氏一怔,沒想到姚鶴晴竟然不怕。
想了想,她道:“有句話叫家醜不可外揚,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她帶過去的那幾位夫人隻見挽塵和朗月在一間屋子裏,並沒有看見別的,這人多口雜,萬一她們礙於姚鶴晴的身份替朗月開脫怎麼辦。
“怎麼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姚鶴晴似笑非笑的問。
“郡主的婢女不守本分,直接賜死。”那氏理直氣壯。
朗月倒是也不怕,她不信自家的主子會聽從那氏的意見真的會賜死她。
姚鶴晴笑了這就是那氏所說的大事化小?笑話!
“那挽塵也算是不收本分的,夫人是不是應該連他也一起賜死?”
地上原本神誌不清的挽塵聽了姚鶴晴的話之後心裏一陣悲涼,姚鶴晴這是要卸磨殺驢了嗎?
“他是被迫的,又是我明月山莊的客人……”
那氏想為挽塵開脫,其實她很想弄死挽塵,但又害怕自己的兒子因為這個人跟她生分了,所以隻能保他。
“朗月也算山莊的客人,又是我的人,那夫人這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我啊,況且你發現挽塵的時候是在明月樓,由此可見是他主動來見的朗月,我認為是挽塵想要對我的婢女圖謀不軌才是。”
朗月眼裏閃過一抹亮色,沒想到自家的郡主竟然如此能言善辯,看那氏怎麼說。
“這……”那氏為難了,她帶著那些夫人來抓奸的時候,挽塵確實是在明月樓。
“挽塵向來深居簡出,他出現在明月樓,定然是被你的婢女誆騙去的!”一旁的晚霏霏終於忍不住開口,
姚鶴晴嗬嗬一笑:“是嗎,晚小姐確定嗎?”
晚霏霏站直了身子,想也不想的開口:“確定!”
姚鶴晴也不惱,自顧自的端起一旁的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那既然挽塵是受害者,你們怎麼把他打成打成那個樣子。”
那氏自然有理:“他雖然是被騙的,但做出的那種事也是給我們明月山莊蒙羞,我自然要小懲大誡。”
姚鶴晴嘲諷一笑,沒再說話,隻是埋頭喝茶。
晚霏霏見狀,悄無聲息的扯了扯那氏的衣袖,那氏沉默片刻對姚鶴晴道:“郡主,朗月羞辱挽塵是事實,還請郡主能大義滅親,賜死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