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屬下並沒有打聽到有關佛音寺僧人的事情,是不是晚霏霏騙了您?”玄夜一身夜行衣進門,直到姚鶴晴跟前才扯下臉上的麵巾露出那張五官深邃的冷臉。
此時,夜色正濃。
姚鶴晴捧著半個西瓜慵懶的看在暖爐旁烤火,因著這幾日一直都在明月山莊消遣也沒費什麼體力,所以姚鶴晴並沒有服用烈火蓮,隻是這一耽擱下來,越發覺得身體涼的不行,幾乎都要僵了。
“晚霏霏說的肯定不假,我特意試探過晚明月的隨從,他越是遮掩,這事情就越真切。”
“屬下特意抓了人逼問,可是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們從不知山莊有什麼僧人。”
姚鶴晴想了想:“山莊這麼大,想要藏一個人還不容易,既然是僧人,應該最喜歡清幽冷靜的地方,如佛堂或者荒野,你們注意一下。”
玄夜想了想:“要說荒野,出了山莊有一處浣溪山,聽說那裏經常有毒蛇和猛獸出沒,曾經死傷無數,所以山莊用鐵網將其圍了起來,避免有人勿入,大概有許多年了。”
“那應該就沒錯了。”姚鶴晴舀了一勺喜歡送進嘴裏,清甜可口。
“那屬下這就去打探一番。”
姚鶴晴製止:“不用了,現在暗處好些眼睛都在盯著我們,稍有舉動就會打草驚蛇,如果將人轉移就麻煩了。”
況且,就算玄夜見了那僧人也不會從他口中得知什麼,反而會讓他警惕,這件事姚鶴晴必須直接親自出馬。
姚鶴晴琢磨了一下,為了掩人耳目,她大概需要外人的幫助。
玄夜離開之後,姚鶴晴捧著西瓜一勺接一勺,一邊吃一邊想著上哪弄個人來幫忙。
“郡主,這西瓜性寒,您身體又不好,不能貪嘴。”看著半個西瓜被吃了三分之一,趁著姚鶴晴失神,朗月連忙奪走。
姚鶴晴將手裏的勺子遞給她:“很甜,你嚐嚐。”
姚鶴晴正琢磨怎麼能拉攏個人來做戲,這人就被送上門了。
次日傍晚,姚鶴晴坐在飯桌前等飯,這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餓的她肚子咕咕叫,她開始懷疑那氏為了報複她要克扣她的口糧。
“去看看,飯怎麼還不來。”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姚鶴晴撚了一塊糕點墊肚子,不得已讓朗月去催。
朗月早就等不及了,有姚鶴晴發話她立馬拔腿就走。
房門剛打開,仿佛看見了什麼怪物一般,她“啊呀”的慘叫一聲,急忙將房門關上。
“怎麼了?”姚鶴晴詫異,這朗月以前可是很沉穩的,如今怎麼越來越輕佻了。
朗月急忙走回姚鶴晴跟前,驚魂未定的扯了扯姚鶴晴的袖子:“郡主,奴婢可能看花眼了。”
“怎麼了,見著鬼了?”姚鶴晴拍了她手背一巴掌,皺眉問。
“……”朗月正要說話,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她一個機靈:“可能……奴婢……沒有花眼……”
姚鶴晴瞪了她一眼:“膽子越來越小了,我看你應該去滬州跟星辰換班。”
“郡主。”門外響起了男人清澈的聲音。
姚鶴晴一怔,立刻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擺:“進來。”
她倒要看看此人有什麼不一樣,把向來沉穩的朗月嚇成這樣。
房門打開,一個身材修長麵如冠玉的男子端著托盤進門,他一身白色輕紗胸膛半裸,這身下也隻穿了一條遮羞的裏褲。
要不是礙於一旁有楚南傾派來的朱雀,姚鶴晴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去。
怪不得這兩天那氏和晚霏霏消停了,原來是沒憋什麼好屁啊,不過這男人容貌出眾,氣質如玉樹似蘭芝,肯定不是什麼館子裏的小倌,那是從哪鼓搗來的?
挽塵將托盤裏的菜一樣一樣端上桌,清冷的眸子看了姚鶴晴一眼,柔聲道:“郡主餓了吧,快嚐嚐小人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