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見狀立刻道:“既然晚姑娘喜歡,那這首飾就留給晚姑娘吧,夫人的一片心意晚輩心領了。”

“那怎麼行,霏霏聽話,將這頭麵給郡主!”那氏瞪了晚霏霏一眼,用命令的語氣開口。

一旁的晚明月就神色淡然的看著,沒有任何表示,姚鶴晴無語。

“我不!”晚霏霏看著姚鶴晴的目光帶著暗芒,該死的賤人跟她搶楚南傾已經很過分了,如今竟然跟她搶外祖母的遺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姚鶴晴幹笑兩聲:“那這頭麵就算晚輩收了,晚輩再將它轉送給晚姑娘也是情理之中。”

說著,姚鶴晴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時候不早了,晚輩就不打擾夫人安歇了,這就回去了。”

說著,姚鶴晴就要走。

那氏一個勁的給晚霏霏使眼色,晚霏霏即使再不情願還是依了。

她將手裏的盒子一把塞進姚鶴晴懷裏,沒好氣的道:“誰用你施舍!”

說完,轉身就離開。

晚明月端著茶盞的手忽然加重力道,上好的青花瓷盞立刻在手心裏四分五裂。

那氏心裏一驚,以前女兒的性子雖然沒那般知書達理也算是識大體,禮儀和規矩都是端的好好的,怎的姚鶴晴一來,女兒就失了禮數?

“明月,你的手……”看著晚明月的指腹在流血,那氏心頭一緊,他是生了霏霏的氣,可是這件事她的女兒並沒有錯啊。

“你好好養著吧。”說完,晚明月起身便拂袖而去。

姚鶴晴帶著朗月也離開,那氏看著姚鶴晴的背影,腦海裏浮現出雲氏那張臉。

賤人!如今已經出了家也不叫人安生,你就應該跟著姚震天一起去死啊!

“霏霏在郡主麵前有失禮儀,罰跪祠堂一天一夜,你叫管家去執行。”那氏寒著一張臉對丫鬟開口。

丫鬟直接跪在地上:“夫人,奴婢覺得小姐沒有錯,畢竟那首飾是老夫人生前給您的嫁妝,珍貴著呢,您竟然送給了初次見麵的姚鶴晴,小姐不生氣才怪。”

那氏望著往外黑暗的月色歎了口氣:“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在明月的麵前使性子。”

如果這女兒再那般,怕是晚明月連她這個女兒都會厭惡。

“可……”

那氏冷著臉打斷丫鬟的話:“好了,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還別說,朗月的手段雖然卑鄙了一些,但好像確實有些效果,她雖然狼狽不堪,但是這頭重腳輕的毛病得到了有效的緩解,身上也是神清氣爽的。

回了明月樓,姚鶴晴看著眼前的首飾發呆。

朗月雙手合十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主子:“郡主,您狠狠地收拾了那氏一頓,如今竟然還得了這麼珍貴的東西,真是厲害。”

姚鶴晴切了一聲:“有什麼好的,明日就拿去賣了,我倒要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銀子。”

在二十一世紀這水晶也值不了幾個錢,她還真不稀罕。

次日,忙活了一上午,姚鶴晴終於將杏仁露做好了。

她叫人給晚霏霏父母及那氏都送去了兩份,分別是有糖和無糖的。

晚霏霏正在跪祠堂,聽說是姚鶴晴送來的東西,當即就將其打翻在地。

而那氏直接將那乳白色的杏仁露倒進了痰盂裏,可是東西倒了她才後悔,她應該利用這東西做一做文章的,但願霏霏能動一動腦子。

不過可惜,晚霏霏也沒有多想,她早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倒是晚明月,將那兩份杏仁露就著油炸的香酥椒鹽杏仁兒都喝了個幹淨,然後讚歎:“這東西,好像比茶好喝。”

“那奴才去問問這製作杏仁露的法子?”隨從彎腰恭敬的道。

晚明月哼了一聲:“你要是能將這方子要來,我倒是要高看你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