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凡是到了明月山莊門口的百姓,晚霏霏都熱情的把人請到院子裏,並且備了豐盛的茶點。
明月山莊占地廣闊依山傍水,建築大氣磅礴,飛簷走壁,雕梁畫棟,比她的郡主府可是大了好幾倍,簡直可以跟皇宮媲美。
明月山莊如此不簡單,這晚霏霏又是個十足的美人兒,想來追求她的人不少,楚南傾應該也是對她有意的吧,想到這裏,姚鶴晴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到底楚南傾現在是她一個人的,他要是敢對別的女人動不該有的念頭,她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長長的吸了幾口氣,姚鶴晴才將心頭的不舒服壓了下去。
曬著太陽,她就立在庭院中央,跟百姓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她沒有架子,說話也是客氣,百姓們還都挺喜歡的。
晚明月立在不遠處的望月樓上,看著被百姓們簇擁的身影,臉色有些複雜。
他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容貌俊郎,嘴邊留著好看的胡髭,整個中年帥大叔的樣子。
“莊主,那丫頭怕是不簡單啊。”他身後一個隨從看著院子裏的情形道。
晚明月摸了摸嘴角的胡髭鼻孔出氣:“龍生龍鳳生鳳,有那樣一雙不凡的父母,這孩子又能差到哪去呢。”
身後的隨從歎了口氣:“不過這父母的優點她沒有繼承,歪門邪道的奸詐法子倒是信手拈來。”
“哎,也不能這麼說。”晚明月感歎:“有句話叫兵不厭詐,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霏霏不是她的對手啊。”說完,他轉身下了樓。
姚鶴晴跟大家說了一會兒話,目光無意間落在一旁臉色難看至極嘴角卻掛著溫和笑容的晚霏霏心裏別提多爽了。
怎麼樣,生氣嗎,你就是再生氣也隻能忍著。
“哎呦,我進門也好一會兒了,是應該去拜見一下晚伯父了。”姚鶴晴從椅子上起身,然後對晚霏霏道:“不知伯父可得空啊?”
晚霏霏轉頭吩咐了一旁的下人一聲:“去,看看爹爹在忙什麼。”
原本,晚霏霏隻想悄悄的將姚鶴晴引到山莊再弄死她,根本沒打算被晚明月知道,可是如今鬧成這樣,也隻能讓他們兩個人相見了。
沒一會兒,去打探的下人就回來了:“郡主,我們莊主已經在花廳裏等候了。”
姚鶴晴抖了抖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對跟前的百姓開口:“大家自便吧,回去以後還請大家互相轉告,這山杏核兒有多少我就收多少,都送到這明月山莊來啊!”
“是,我們都聽郡主的!”百姓們連連應聲。
花廳,晚明月一身月白色長袍坐在首位上,手裏拿著一把玉蕭,正低頭認真的打量,指腹輕柔的在上麵摩擦,那神色溫柔似水。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心心念念的愛人,姚鶴晴嘴角抽了抽,怎麼覺得這人有些古怪。
“爹,人來了。”
見晚明月失神,晚霏霏涼涼的開口。
晚明月沒看她一眼,低低的應了一聲:“嗯,你下去吧。”
晚霏霏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在外人麵前,竟然一點麵子也不給她。
但即使再不甘,她也隻能離開,轉身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剜了姚鶴晴一眼。
姚鶴晴無視背後的那道鋒芒,緩步上前朝著要明月夜行了一禮:“晚伯父好。”
晚明月回神,將手裏的玉簫擱置一旁,抬頭看了姚鶴晴一眼淡淡的道:“坐吧。”
姚鶴晴為郡主,可是從一品,按理說應該是晚明月給她行禮才是。
不過姚鶴晴也沒有這麼多講究,晚明月好像也沒放在心上。
姚鶴晴入了坐,還沒等說話,晚明月率先開口:“既然是晚輩來拜見長輩,按理說應該帶一份見麵禮才是,你怎麼兩手空空的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