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應聲立刻下去辦了。
“我們大概還有多久到吐蕃?”姚鶴晴捧著手爐靠在軟枕上,問朱雀。
“按著之前的速度,大概還有十五日。”
“這麼久?”姚鶴晴有些無奈,看來之前自己是估錯了時間。
左右她也沒什麼大事,不過就是想楚南傾而已。
慢慢走吧,正好瞧一瞧這路上的風景,體會一下各地的風土人情。
朱雀將暖爐裏添了新的碳火,然後在爐子上放了幾個紅薯。
姚鶴晴好奇的湊到朱雀跟前:“怎麼,你晚飯沒有吃飽?”
“屬下不餓,紅薯性溫,有補中益氣健脾強腎的功效,郡主身子虛,這東西可以多吃一些。”朱雀翻動著爐子上的紅薯開口。
被人惦記,姚鶴晴頓時心情大好。
忽然來了興致,她將椅子拖到跟前,一邊烤火一邊問朱雀:“你對你們主子了解多少?”
朱雀翻紅薯的手一頓,想了想:“屬下跟主子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麵了。”
這次是收到楚南傾的密信之後,她直接來追的姚鶴晴,之前在主子跟前做事的時候,他大概是十七歲。
姚鶴晴從身上摸出楚南傾給她的那塊血玉,握在手心裏摩挲:“那個時候,他身邊的女人多麼?”
朱雀想了想:“不多,好像隻有晚姑娘一個人。”
姚鶴晴目光一沉:“晚霏霏?”
朱雀點頭,神色有些不安。
“郡主,我看這爐子裏碳火不多了,屬下去取一些來。”
說著,她起身就要走。
姚鶴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他們之前是不是很要好?”
朱雀咬唇,想要搖頭否認,可是說謊又不是她的做派。
“他們之間隻是走的比較近一些,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的。”朱雀解釋道。
看著朱雀額頭的冷汗,姚鶴晴翻了個白眼這事兒等她回去再好好跟楚南傾算賬。
“說點別的。”姚鶴晴將人拉回一旁的椅子上道。
“郡主想知道什麼?”
姚鶴晴道:“你就說說知道的大事兒。”
大事兒,朱雀想了想:“大概四年前主子十六歲,因為被四皇子陷害,皇上一怒之下讓主子去軍營曆練,那時候正是攝政王帶兵對抗西嵐國。”
“我爹?”姚鶴晴詫異。
朱雀點頭:“攝政王帶兵,大皇子為先鋒,主子隻是一個隱藏了身份的無名小卒,在一次對戰中主子九死一生,終於砍了敵軍將領的頭顱。”
“那可是大功一件了。”姚鶴晴道。
“可是這戰功被大皇子搶了,而且得到了皇上的嘉獎。”
“大皇子這麼卑鄙?”姚鶴晴回想起楚南駱來,覺得這人雖然嚴肅一些,但是好像沒有多壞吧,或許她看走眼了。
姚鶴晴眸光轉了轉:“楚南傾的腿,就是那時候傷的?”
朱雀點頭:“被大皇子的馬踩的。”
姚鶴晴垂眸,他不顧安危的取了敵軍將領的首級卻被自己的兄長搶了功,後來又斷了腿,想來是他人生最低穀的時候了吧。
“大皇子他,很壞?”
朱雀搖頭:“說不準,畢竟有一次主子被人刺殺,在最危險的時候是大皇子救了他。”
“沒點別的?”姚鶴晴不想聽這樣的事情。
朱雀想了想:“攝政王和王妃十分喜歡主子,說要讓主子給他們做女婿,主子不願,被攝政王吊在樹上一天一夜。”
如今姚鶴晴十六,四年前的話她大概也就十一二歲,那時候的原主應該是很靈秀的丫頭,畢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這脾氣自然跋扈了一些,且年紀也小,楚南傾不願意也是正常啊。
“後來呢,服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