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姚鶴晴用了暖爐的原因,這兩日夜裏她沒再覺得冷。

又是一夜好眠,早起洗漱之後,朗月就擺了飯。

“郡主。”朱雀從外麵進來:“郡主,那個苟員外已經將欠百姓的錢雙倍償還了。”

姚鶴晴鬆了口氣:“既然事情辦的順利,那今日我們就啟程繼續趕路吧。”

“你用了什麼手段,那苟員外痛快的就還錢了?”

朗月給朱雀擺好了碗筷,好奇的問。

朱雀坐下看了姚鶴晴一眼:“郡主的主意甚好,奴婢將那個苟員外丟到人群裏,那些百姓們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欠百姓們的錢他自然要雙倍償還了。”

朗月心有不甘:“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就這麼放過他,他再為禍百姓該如何是好?”

朱雀從身上取出一疊銀票來:“這是那個苟員外的所有家當,金銀珠寶都被屬下換成了銀票。”

所以,如今的苟員外幾乎身無分文了。

朗月眼睛一亮,沒想到朱雀辦事竟然這麼精明。

姚鶴晴甚是欣慰,這朱雀的處事方式非常合他的胃口。

“萬一,萬一我們走了,那苟員外報複那些百姓怎麼辦?”朗月又開始擔憂起來。

朱雀將一個包子囫圇個兒的塞進嘴裏,三下五除二的咽下:“屬下已經斷了他的四肢,如今又家徒四壁,翻不起多大的風浪了。”

姚鶴晴朝著朱雀豎起大拇指,真是個狠人。

“郡主,那個狗屁縣太爺怎麼辦?”朗月給姚鶴晴添了一碗粥,又想起那個人來。

姚鶴晴琢磨了一下:“將人放了吧。”

反正這縣太爺的罪證她已經派人送到霍太尉了手裏,就憑霍太尉對寇國公的怨恨,他一定會讓寇國公栽一個跟頭,到時候這位縣太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飯後,姚鶴晴一行人收拾了東西便啟程。

馬車路過一處縣城,便聽見吹吹打打的聲音,像是誰家在辦喜事。

姚鶴晴好奇的掀開車簾,就見不遠處一座府邸張燈結彩,門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微微抬頭,姚鶴晴看見了那宅子門上的匾額,她驚訝的脫口而出:“袁府?”

玄凜騎著馬靠近:“是的郡主,這就是那位袁小姐的府上。”

姚鶴晴嘴角上揚:“看來,玄璟這是嫁進去了?”

玄凜嘴角抽了抽,作為一個贅婿,這個‘嫁’字用的非常貼切。

“今兒個這袁府可是有一場熱鬧,郡主有沒有興趣看戲?”玄凜瞧了那袁府一眼,然後問姚鶴晴。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既然是玄璟的大喜之日,那我也應該登門道賀才是。”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一個錦衣華服的翩翩俏公子帶著以個丫鬟進了袁府的大門。

因為袁小姐認得朗月,所以姚鶴晴隻帶了朱雀。

“笑一笑。”

姚鶴晴回頭,看著朱雀嚴肅的臉壓低了聲音,這表情跟來討債的似的,肯定會讓人懷疑。

朱雀頓了頓,然後咧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姚鶴晴無語,這姑娘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玄璟見了女扮男裝的姚鶴晴有些驚訝,幸好玄凜已經跟他通過氣,不然他還真認不出來。

“哎呦,貴客,貴客啊!”一身紅色喜服的玄璟笑的如沐春風,連忙迎了上來。

姚鶴晴爽朗一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然後拍了拍玄璟的肩膀:“老兄,恭喜恭喜啊!”

玄璟身子一僵,這算什麼喜事,如果可以他還真不想要。

“相公,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