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點頭:“聶三小姐在殿下行弱冠之禮那日曾表白,隻是被殿下拒絕了,從那以後便一病不起,聶家家主便將她送到了青雲庵靜養。”
姚鶴晴扶額,還真是藍顏禍水啊,可憐了聶三小姐如花似玉的青春啊。
因為姚鶴晴裝病,所以連房間也不出了,這段時間她也累著了,借此機會休養生息也很好。
晚上,慧慈送來了自己包的三鮮餡兒餃子,味道鮮美,姚鶴晴幾乎是一口一個。
“娘,以後這種事情讓下人做就行了。”姚鶴晴打了個飽嗝,看著慧慈笑嗬嗬的道。
慧慈笑的溫和:“我這整日除了念念佛經,也沒什麼可做的,這兩年我不在你身邊,你肯定受了不少苦,你可別怪我,眼下我在這裏,就盡量補償你一些。”
原本姚鶴晴心情不錯,聽慧慈這麼一說,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自打她來到這個世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驀然回首,好像還是辛酸比較多一些。
“娘,都過去了,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姚鶴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拉著慧慈的手道。
慧慈眼睛一紅:“是啊,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姚鶴晴繼續埋頭吃東西,慧慈動了動唇,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娘。”飯後,姚鶴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走到梳妝台前,取出一個盒子遞到慧慈麵前:“這東西是我之前在枯井裏撿到的,你看看有什麼特別之處?”
盒子打開,是一枚紅寶石的戒指,紅色寶石燁燁生輝,戒指上的花紋精致流暢,一看就不是凡品。
當初在宮裏太後要收拾她的時候,看見她手上的戒指嚇得差點昏死過去,看見這東西非比尋常。
不過姚叔並沒有告訴她有關這個戒指的任何事情,好像是特意瞞著她,姚鶴晴覺得很奇怪。
慧慈將戒指拿在手上打量,一瞬間,麵無血色。
“這戒指是從哪來的?”慧慈左手緊緊揪著衣服,詫異的問。
看著慧慈的神色,姚鶴晴肯定她是知道這戒指的出處的:“是在宮裏的枯井裏撿到的,怎麼了?”
姚鶴晴不好說自己是從一個死人的手上擼下來的,所以便輕描淡寫的帶過。
慧慈整個人都癱在椅子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即使她已經看破紅塵遁入佛門,但是對於這件事情還是耿耿於懷,這是她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這戒指,是您的?”姚鶴晴詫異的問。
慧慈喝了口茶,緩了好一會兒才無力的搖頭:“這戒指,是你祖母的。”
“祖母?”姚鶴晴驚訝,在原主的記憶裏,她好像也沒有聽說過有關祖母的事情,她早就將祖母這個詞淡忘了。
“你好好收著吧,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姚鶴晴再問,慧慈起身,捏著佛珠離開。
姚鶴晴本想將人攔下問個清楚,可是見母親臉色十分難看,也隻能閉了嘴。
看樣子,她不能再從母親口中得知任何有關這個戒指的消息了,可是看母親的神色,這件事事關重大,她必須要了解清楚。
“朗月,你去叫姚叔來。”姚鶴晴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對朗月開口。
沒一會兒,朗月就回來了:“郡主,姚叔出門了,不在府裏。”
姚鶴晴皺眉,這老頭兒不是故意在躲著她吧?
“玄夜說,離統領離開的時候姚叔跟著一起去軍營了,要商量作戰計劃。”朗月一臉正色的開口。
姚鶴晴看了看手裏的戒指,又將它裝進盒子裏:“你對我祖母的事情可有了解?”
朗月搖頭,遲疑了一下開口:“奴婢隻知道當初老夫人和老太爺的感情很好,後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老夫人就離世了,從那以後,老太爺和咱們攝政王的關係就不怎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