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又奔回床邊,看著姚鶴晴慘白的臉,哭的那叫一個蕩氣回腸。
戲演的太認真,差點忘了,朗月她自己也是大夫啊。
她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給姚鶴晴診脈。
“如何了?”那太監神色淡漠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冷聲問。
朗月許久才收回手:“郡主昨日中了鶴頂紅的毒,餘毒尚未清理幹淨,需要好好調養,不然會危及性命。”
“那郡主就好好養著吧。”那太監煩躁的抖了抖懷裏的拂塵,思索了片刻,終於不悅的轉身離開。
見人消失在視線裏,朗月輕輕拍了拍床上裝暈的姚鶴晴:“郡主,人走了。”
姚鶴晴緩緩睜眼,嘴角扯過一抹笑。
朗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郡主,昨個去地牢見那個給您下毒的人時您可是好好的,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萬一漏了餡,太後知道您是裝的可怎麼辦?”
姚鶴晴嗬嗬一笑,掀開身上的被子:“知道又能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太後叫她進宮,肯定是想借此機會找個借口把她收拾一頓,她才不去呢。
姚鶴晴下了床,悠哉的靠在窗前吹風:“你說這太後屬意誰來繼承皇位呢?”
“不知道,不過據奴婢所知,太後最近對皇上諸多不滿,而且太後不喜歡咱們殿下是肯定的。”
不喜歡主子您也是肯定的,朗月默默的又在心裏補充一句。
姚鶴晴一時間又覺得頭大,以這老太婆的脾氣,想來在繼承大統這件事上也要插一腳的,不過這太後到底屬意大皇子還是四皇子,還真不好說。
午飯後,姚鶴晴正琢磨著轉錢的新項目,朗月端著吃食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郡主,不好了,宮裏又來人了!”
姚鶴晴擱下手裏的筆,心頭一跳:“誰來了:”
“就上午來的那個太監,帶了宮裏的太醫來!”
話音落,姚鶴晴猛然起身直奔內室的大床。
那個太監帶著太醫進門的時候,姚鶴晴的腦袋剛枕上枕頭,她悄悄的從身上摸出一個藥丸兒來塞進自己的嘴裏,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公公,我們郡主正在做休息,不能打擾。”
那太監進門,朗月立刻擋在了他麵前。
那太監鼻孔朝天:“你家郡主不是餘毒未清麼,太後娘娘心中掛念,便讓奴才帶了太醫來診脈,還不讓開!”
床上的姚鶴晴心裏爆粗口,太後掛念她,是掛念她不死吧。
那高昂的吼聲讓朗月一個機靈,縮著脖子怯怯的後退一步,那太監嫌她礙眼,一把就將人推開。
給身後的太醫使了個眼色,太醫打開藥箱取了脈枕就給姚鶴晴診脈。
快一盞茶的功夫,那太醫跟個木樁一樣跪在床邊依舊是一副診脈的姿勢,
“怎麼樣了?”那太監皺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跪在床邊的太醫終於顫抖的收回手,神色凝重久久沒有回神。
“說話啊!”看著太醫滿麵愁容,太監拔高了聲音問。
“郡主體內的毒十分凶猛,如果不能盡快解毒定會傷及五髒六腑,到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姚鶴晴心裏疑惑,不對啊,她吃下去的藥丸兒隻會讓脈象紊亂表麵看起來虛弱而已,哪來的什麼毒,這太醫這麼說是在替她撒謊,誆騙那個太監?
那太監一聽,一臉的悲痛,他急的一邊跺腳一邊對那太醫道:“那你還等什麼,快想辦法啊!”
太醫顫抖著手,從藥箱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個青花瓷的藥瓶來:“這是我們太醫院完顏神醫新研製出來的解藥,可解百毒,下官這就喂郡主喝下!”
“你們,去幫忙。”那太監立刻轉身吩咐身後的下人。
朗月見狀有種不好的預感,就算太醫有解藥,也應該將解藥給她,讓她喂郡主服下,這太監怎麼還叫下人給太醫幫忙呢?
“等一下。”
就在太醫顫抖著手想要捏開姚鶴晴的嘴時,朗月急忙上前:“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奴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