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傾沒說話,走到姚鶴晴麵前,屈身蹲下,然後伸手解開了她的衣帶。

“你幹什麼?”姚鶴晴臉一紅,這青天白日的,他怎麼這麼饑渴?

“看看你的傷。”楚南傾聲音低沉的道。

姚鶴晴啞然,她想歪了。

將衣服一層層的解開,她的腹部纏了一圈圈紗布,鮮血已經將紗布染紅,楚南傾見了眼前的情形,眉頭緊蹙,心裏很不是滋味。

姚鶴晴看見楚南傾眼裏的難過渾身不自在,立刻安慰道:“沒事,就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

“很疼?”楚南傾抬頭看她,聲音沙啞。

姚鶴晴幹笑:“不疼……啊……”

話還沒說完,楚南傾的手就摁在她的傷口上,疼的姚鶴晴叫出聲來。

“你幹什麼!”姚鶴晴抬手就抽在楚南傾肩頭一巴掌。

楚南傾將姚鶴晴的衣服又係上:“不是說不疼。”

粗糙的指腹觸碰在她的腰跡,有種觸電的酥麻感。

“……”

姚鶴晴無語,覺得楚南傾那次受傷是傷到了腦子,自從這個人從昏迷中醒過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粘人,厚臉皮,還幼稚。

整理好姚鶴晴的衣服,楚南傾將人打橫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姚鶴晴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真想親上一口。

“安心養傷,左丘寅那邊的事情交給我處理。”楚南傾低頭在姚鶴晴的額頭落下一吻,沙啞著聲音開口。

“你都知道了?”看著他璀璨的星眸,姚鶴晴詫異的問。

楚南傾沒有回應,動作輕柔的替姚鶴晴蓋了被子,大手在她的肩上輕拍,跟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原本姚鶴晴根本不困,可是被楚南傾這樣哄著,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困意漸漸襲來。

“呃……呃……”

夜裏,姚鶴晴睡的渾渾噩噩,忽然被一陣痛苦的悶哼聲吵醒。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就聽見外廳楚南傾壓低的聲音:“當初本宮跟你談條件的時候你答應的幹脆,尋常時你出爾反爾也就算了,竟然在她受傷的時候捉弄她,是不是覺得之前本宮跟你說的話都是放屁?”

楚南傾的聲音說不出的寒涼,低沉的語氣殺氣騰騰。

姚鶴晴不知發生了什麼,好奇的下了床放輕腳步出了內室。

“左丘寅?”

當姚鶴晴看見左丘寅被綁在椅子上渾身是血的樣子時大吃一驚,她連忙衝上前一把躲過楚南傾要刺進左丘寅大腿根的匕首:“你幹什麼呢!”

楚南傾怕傷著姚鶴晴,小心翼翼的將匕首鬆開:“不過是教訓一條不聽話的狗,是不是吵到你了?”

姚鶴晴有些懵,左丘寅是東胡的首領,跟楚南傾有什麼關係,什麼狗不狗的?

“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東胡願奉上五個莊子,五座寶礦,還請郡主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左丘寅放低了姿態,一臉誠懇的對姚鶴晴道。

他確實對公孫鴻寄予厚望了,才覺得楚南傾沒那麼重要,所以也沒有把楚南傾的話當回事,更小瞧了姚鶴晴,他自食惡果怨不得誰。

“啊?”對於左丘寅忽然改變的態度讓姚鶴晴一時間無法消化。

看著左丘寅渾身是血,姚鶴晴猜他肯定是被楚南傾折磨的怕了,所以才服軟的。

“這件事需兩廂情願,他不願意跟我合作也就算了,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

姚鶴晴撇了楚南傾一眼,她雖然很生左丘寅的氣但是並沒有怪他,畢竟人都是自私的,他小氣吝嗇也沒什麼,也是為了他的族人。

可是這楚南傾將人綁來,並且對人家痛下死手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給她出氣?

“合作?”楚南傾目光淩厲的盯著左丘寅,語氣淡漠的問:“你可還記得你當初是如何坐上東胡首領這個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