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撫摸她睡過的地方,已經是冰涼一片,她已經走了很久,他劍眉緊鎖,臉色難看至極。

從來沒有像今日一般,那麼害怕會失去她。

此時,姚鶴晴已經在跟慧慈和離念在用早飯了。

離念看著姚鶴晴氣色有些不好,擔心的問:“昨晚是不是縱欲過度累著了……”

“咳咳……咳咳咳……”

咽下的粥好像嗆到了肺管裏,姚鶴晴劇烈的咳嗽起來。

姚鶴晴臉憋的通紅,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娘……”

姚鶴晴快瘋了,她娘怎麼就跟這麼不正經的人扯到了一起,幸好她娘沒有被離念帶壞,不然她老爹的墳頭草都要長得比樹還高了。

看著姚鶴晴都快哭了,慧慈放下筷子不滿的道:“阿念,你有些過分了,哪有捉弄自己女兒的。”

離念吞進嘴裏一個小籠包,理直氣壯:“我這不是擔心她嗎,要不是我幹女兒,我還懶得管別人的閑事。”

姚鶴晴吐血,嘿,這還是她的錯了?

飯後,姚鶴晴直接步入正題,將東胡族被匈奴欺淩來尋求淩霄國幫助的事情跟離念和慧慈說了。

慧慈捏著手上的佛珠起身:“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她拍了拍姚鶴晴的肩膀繼續道:“無論東胡的寶石有多珍貴,一樣沒有人命值錢,如果讓娘子軍為了那些死物去送命,我第一個不答應。”

姚鶴晴想要解釋,可是卻被慧慈的一聲佛號打斷了。

況且,離念是左丘寅的仇人,單單這一層關係,如果雙方合作,怕是最後依舊兩敗俱傷。

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姚鶴晴心裏有些愧疚,母親說的沒錯,是她沒有掂輕這兩者分量。

“我在想一個萬全之策,等我想好了再說吧。”姚鶴晴有些受挫。

她並不是純粹的愛財,但是有了寶石礦她可以做更多事情,能穩固郡主府的地位,能讓姚家軍過上好日子,能幫助更多貧苦百姓……

“錢是個好東西,有了寶石礦,姚家軍和娘子軍就不用再為軍費發愁了,我們也可以壯大娘子軍,讓她們成為各國聞風喪膽的隊伍,我讚成你的想法。”離念拍了拍姚鶴晴的手背,語氣堅定。

姚鶴晴鬆了口氣,離念能理解她最好了。

“且不說什麼辦法,就是您跟左丘寅這裏……”

姚鶴晴有些擔心,萬一因為兩個人的恩怨,最後左丘寅恩將仇報,那可怎麼辦。

“沒關係,你安排個時間,我去見見他。”離念琢磨了一下,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點頭,眼下也隻能這樣了:“這件事不急,我們還是先要看看皇上那裏的態度。”

“好。”離念應了一聲便起身。

“幹娘你去哪,我陪你一起。”見她要走,姚鶴晴也起身問。

離念爽朗一笑:“聽說京城的桃夭館十分有名,那裏的小倌個頂個的俊俏,我去看看到底是桃夭館的頭牌英俊,還是你的未婚夫更勝一籌。”

拿當今的太子跟桃夭館的小倌比,姚鶴晴欲哭無淚。

“郡主。”

剛送走了離念,冷清急匆匆的趕過來。

“怎麼了?”看著他凝重的臉色,姚鶴晴立刻問。

“主子剛剛吐血了……”

話音未落,姚鶴晴已經快步朝著韶華閣奔去。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楚南傾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林府醫正愁眉不展的把脈。

“怎麼樣了?”

好一會兒,姚鶴晴終於忍不住急忙問。

林府醫歎了口氣:“餘毒尚未清理幹淨,需要好好調養,不然會危及生命。”

姚鶴晴鬆了口氣,應該沒什麼大事。

林府醫捋了捋胡子,看著姚鶴晴一臉正色的開口:“殿下的病最忌諱的就是憂思和動怒,郡主可要千萬小心,萬一影響了根本,就算不會危及生命也會折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