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兒:“皇上讓我接待你姐夫和他的族人,這件事你知道了吧。”
蕭景然點頭:“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既然宮裏不給你派人,那裏就找幾個京城有頭有臉的人跟你一起迎接他們就好了,左丘寅不會說什麼的。”
左丘寅,東胡族首領,也是蕭景然姐姐的丈夫。
“有頭有臉的……”姚鶴晴想了想:“我也不認識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她可是臭名昭著,有頭有臉沒有官職的人也未必瞧得上她。
“這事兒不用你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在皇上麵前替東胡說些好話,隻要能讓皇上出兵幫東胡討伐匈奴,你就是東胡和我的恩人。”
姚鶴晴心下一沉,臉色凝重:“就皇上讓我一人接待東胡,你應該能猜到光柵格的態度了,我說再多的好話能有什麼用。”
如果楚莫麒看中東胡,肯定會讓朝上舉足輕重的官員熱情接待,怎麼會讓她一個姑娘去迎接?
“你就看在東胡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的麵子,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就算左丘寅無功而返,他也不會怪她的。
姚鶴晴沉默好一會兒,喝了口茶問蕭景然:“我們淩霄國的兵力本就不足,南方鬧水災,北方鬧旱災,東胡來求救,確實是有心無力的。”
就算她替東胡說好話,就算楚莫麒能給她的麵子,那又能怎樣。
“你姐夫為什麼不去別的國家尋求合作,為什麼非要來淩霄國?”
之前北越的實力本來跟淩霄國不相上下,不過淩霄國如今鬧了天災,自然大不如北越了,如果左丘寅去求北越幫忙,肯定比淩霄國容易很多。
“東胡跟北越有世仇,如今北越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麼會幫忙。”
“世仇?”姚鶴晴詫異,怪不得。
“這是老一輩的事情了,我也不清楚。”蕭景然搖著折扇,桃花眼裏閃過一抹惆悵來。
“那其他的國家呢?”姚鶴晴想了想,又問。
“西嵐國杭封雄跟匈奴首領有勾結,自然不會出手幫助東胡。”
所以,眼下唯一能求的,就隻有淩霄國了。
姚鶴晴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之前問玄凜和玄夜匈奴人有沒有軟肋,他們說匈奴人喜歡中原女子……
“好,這件事我會盡力而為的,你放心。”姚鶴晴急著詢問姚叔要緊事,也沒心思跟蕭景然多說。
蕭景然站起身,收起吊兒郎當的風流樣子,鄭重的拱手向姚鶴晴鞠躬:“辛苦你了。”
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也不急著讓人走了,踱著步子圍著他轉圈,眼睛從上到下的將人打量好幾個遍。
“如果我幫你把事情辦成了,你要怎麼謝我?”姚鶴晴鄭重其事的問。
“聽你安排,你想怎樣就怎樣。”蕭景然看著姚鶴晴一臉認真的開口。
姚鶴晴嗬嗬一笑:“聽說桃夭館最近有一個舞蹈特別火,叫什麼……脫衣舞……這事兒我要是幫你辦成了,你跳給我看。”
蕭景然險些一個跟頭栽倒,讓他跳脫衣舞,這女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不行?”看著蕭景然緊皺的眉頭,姚鶴晴有些不悅。
看著蕭景然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姚鶴晴心情大好,想想原主當初裝傻的時候這貨可沒少捉弄人家,如今也算是風水輪流轉了,真是痛快啊。
“我答應你。”蕭景然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來,握著折扇的右手青筋暴起,如果這女人沒有幫他把事情辦成,他有的是時間收拾她。
蕭景然忍著莫大的屈辱出了門,他邊走邊想如果姚鶴晴將事情辦砸了,他該怎麼報複她。
“抓住他,別讓他再跑了!”
人剛出門,就有一道聲音響起。
蕭景然臉色大變,施展輕功就消失在夜色中,隨即又有好幾道身影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