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太血腥了。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房裏才恢複了安靜。
楚南傾的幾個屬下渾身止血的跪在床前:“屬下保護不周,還請主子恕罪。”
“把人都送到宮裏。”
楚南傾不知從哪摸出一塊玉佩,然後丟了出去,莫離看了一眼,然後就將手裏的玉佩塞進了那個沒了腦袋的黑衣人身上。
莫離帶著人要離開的時候,楚南傾又開口:“我醒過來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直到一片狼藉的房間打掃幹淨,屋裏又點了熏香,姚鶴晴都還沒有回神。
楚南傾將人抱在懷裏,溫聲安慰:“人都死了,不要怕。”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姚鶴晴這才想起來楚南傾已經醒了。
她緩緩抬頭,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就怕這隻是一場夢。
不安的眸子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他低頭就吻了她的唇。
感受到他唇上微涼的氣息,姚鶴晴大腦短路,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
她整個人都癱軟在男人懷裏,任由他肆意掠奪。
忽然,姚鶴晴一把將男人推開。
對上女人淩厲的目光,楚南傾有些疑惑:“怎麼了?”
看著男人俊美無雙的麵容,姚鶴晴眸子微眯,目光中帶著審視:“你是不是早就醒了,一直都是在裝?”
“哪有,是你剛剛撲到床上,把我撞醒的。”楚南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雖然這女人差一點把他砸死,但是她能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保護他的安全,楚南傾特別感動。
他嘴角上揚,伸手就要將麵前的女人再一次攬入懷裏。
姚鶴晴的小手無情的抵在他的胸口,讓兩個人保持距離。
“我不信!”姚鶴晴語氣中帶著肯定。
仔細回想,那些跟他同床的時候,夜裏總感覺有一雙手在她身上亂摸,可是她怎麼也睜不開眼,她一直以為都是夢。
還有那次她醉酒醒來發現自己被剝的一絲不掛,而這個男人的上身也是未著寸縷,仔細想想,醉酒的她哪來的力氣把一個半死不活的植物人扒的那麼幹淨?
分明就是楚南傾自己脫的!
“我……”
“解釋!”姚鶴晴冷著臉打斷楚南傾的話,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敢把她當狗耍,真是長本事了啊。
“我……咳咳……咳咳咳……”
剛開口,楚南傾開始咳嗽起來,隨著他劇烈的咳嗽,臉色也慘白起來。
姚鶴晴見狀臉色大變,光著腳下地就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一隻手輕柔的在楚南傾的後背順氣。
楚南傾喝了口水,緩了好一會兒臉色才恢複過來,見此姚鶴晴鬆了一口氣。
將茶盞擱置一旁的桌子上,姚鶴晴一回頭,就見楚南傾已經躺下。
他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的開口:“我有些累,睡會兒。”
“你哪裏不舒服嗎,不然我叫林府醫來給你瞧瞧。”姚鶴晴上了床,湊到他跟前關心的問。
楚南傾搖頭,然後就闔上雙眼閉目養神。
姚鶴晴蹙眉,怎麼感覺哪裏不對,明明剛剛這貨親她的時候力氣大的很啊,這會兒……
忽然想到什麼,姚鶴晴臉色一冷,狠狠地踹了楚南傾一腳:“你這分明是逃避我的問題,我問你,你之前昏迷不醒是不是裝的?”
楚南傾有些吃力的睜開雙眼,剛一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你看我像裝的?
姚鶴晴臉色大變,害怕的不行,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你怎麼樣,我沒怎麼用力,踹疼你了?”
其實,他是嘴疼。楚南傾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話都是氣若遊絲:“無礙……”
姚鶴晴用帕子擦幹淨他嘴角的血,然後替他蓋上被子:“你睡吧,我去給你熬些粥,等你睡醒了吃。”
說著,姚鶴晴下了床,臨走的時候不舍的在他唇上留下一吻。
眼皮輕輕睜開一條縫兒,看著女人消失在門口,楚南傾鬆了口氣。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為了唬住這個女人,他可是硬生生的咬掉了一塊肉,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