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莆大概明白了姚鶴晴的意思,立刻道:“隻要郡主憤怒,奴才願效犬馬之勞。”

姚鶴晴點頭:“行,那我就讓人準備了,有時間我們再研究幾類零食。”

高莆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在這偌大的郡主府,他終於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說做就做,對於糖果和蜜餞高莆是最拿手的,姚鶴晴隻需要再指點一二就好,對於零食,她也想了幾種:薯片,薯條,牛肉幹,五香花生瓜子,還有幾樣鹵味兒和糕點。

沒過幾日,鋪麵就已經盤了下來,姚鶴晴畫了一副圖紙,讓姚叔找人照樣裝修。

除了這些,郡主府名下的所有鋪麵姚鶴晴還要做改進和創新,北越太子公孫鴻那邊一直在催她新的賺錢項目,這些天姚鶴晴忙的簡直就是腳打後腦勺。

“郡主,雲嶺公子來了。”

姚鶴晴正埋在一堆設計稿裏打哈欠,朗月端著茶點進來。

“讓他在外廳等我。”

姚鶴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舅舅。”

雲嶺依舊一身粗布衣裳,雖然衣著樸素,但那種氣質卻讓人心生敬畏。

想起當初在青樓裏她跟雲嶺搶玉顏的情形,一個柔弱書生被人揍的半死不活,到底也沒有抱得美人歸,過去這麼久,也不知他放沒放下玉顏。

雲嶺起身,向姚鶴晴行禮:“郡主。”

“舅舅快坐。”姚鶴晴笑著讓朗月上茶。

“殿下身子不好,府裏的瑣事很多,所以還沒來得及去探望舅舅,您可別介意。”

雲嶺喝了口茶,清涼的目光落在姚鶴晴清秀的臉上:“知道你忙,也不好打擾,隻是我在這裏已經住了半月有餘,按理說自然應該拜見一下主人。”

他的目光落在姚鶴晴身上,才多久不見,如今的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簡直就是脫胎換骨,這讓他有些驚訝。

“舅舅這麼說,我可太慚愧了,母親要是知道我對您不管不顧怕是要訓我了。”姚鶴晴愧疚的開口。

“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雲嶺淺笑著開口。

“不知還有幾天參加科考,舅舅可準備妥當了?”姚鶴晴坐直了身子,把玩著跟前的茶盞蓋子。

“馬馬虎虎而已,我聽說之前皇上是封太子殿下為監考官的,如今殿下臥病在床,真是可惜了。”

一提‘太子殿下’姚鶴晴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發現楚南傾進封的有些快啊,懿王一個頭銜她還沒有習慣,如今就是太子了。

史上最慘的太子。

對於雲嶺這話,姚鶴晴還不知道該怎麼接,隻能嗬嗬的傻笑。

從小到大她都不知母親還有家人,如今冒出來一個舅舅,她還是懷疑雲嶺的意圖。

“我就是來看看你,見你沒有因殿下的事情傷心難過我也就放心了,你先忙,我就回去了。”

雲嶺又喝了口茶,然後起身。

她正絞盡腦汁琢磨雲嶺來的意圖,恍然聽他這麼說,姚鶴晴立刻笑著起身相送:“那您隨時來。”

送走了人,姚鶴晴腦海裏回想起雲嶺最後那句話。

總感覺這話有些意味深長啊,他的意思,自己的未婚夫昏迷不醒,自己就應該整日哭天抹淚……

姚鶴晴一拍腦門,是啊,最近太忙了,她都沒有時間悲春傷秋,雲嶺這是在提醒她呢。

楚南傾遇刺,皇上得知他不行的時候立刻下了聖旨封他為先太子,這人沒死透,這太子的頭銜也就名正言順的得了。

將來楚南傾要是醒了,那有心人會不會以為他是裝死欺騙皇上才得了這太子之位?

想了想,姚鶴晴覺得這幾日楚南傾的人好像也沒過多的悲傷,姚鶴晴一驚,莫非這裏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難道楚南傾真的是因為這個太子的頭銜而裝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