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鶴晴眼裏的不耐煩,陸伊伊有些慌,原本她篤定姚鶴晴把楚南傾視為最重要的人,可是她剛剛的話語中已經透露出她有辦法讓楚南傾逃過一死,按理說,姚鶴晴不應該跪下求她救楚南傾一命?
“懿王殿下如今性命垂危,小女有辦法救他一命,但是小女有個條件。”
既然姚鶴晴裝傻,她也不妨把話說的直截了當一些。
沒有陸伊伊想要的驚喜,姚鶴晴一聽,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死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他死了我正好不用嫁給他,每日有無數美男伴隨我左右侍奉,那滋味可美妙多了。”
所以,言外之意,她還是希望楚南傾死的。
看著姚鶴晴一臉的喜悅,陸伊伊雙手握拳,姚鶴晴不可能不在意楚南傾,因為她剛剛說那個男人快不行的時候,姚鶴晴差點摔倒。
“別裝了,你明顯很在意他,他就要死了,難道你真的不想救他?”
姚鶴晴笑容燦爛的搖頭:“不想,畢竟他身邊那麼多女人,他活著,有皇上的聖旨賜婚,我必須要嫁給他,與其在他的後院那些女人堆裏摸爬滾打,倒不如他就這麼……”
後麵那兩個字姚鶴晴沒說,但是做出了一個兩眼一翻快不行的動作。
陸伊伊驚訝的咬唇,姚鶴晴怎麼可能是如此涼薄之人,當初因為她設計跟楚南傾同床,楚南傾為了姚鶴晴把她弄到那種生不如死的地方,楚南傾那麼在意這個女人,姚鶴晴怎麼可能不顧他的死活?
“你真的不打算了救他嗎,不想傾聽我的條件?”
姚鶴晴搖頭:“慢走不送。”
說完就轉身離開。
陸伊伊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有不甘,憤怒的臉色中夾雜著恐懼,難看的要死,她的任務就這樣失敗了?
“姚鶴晴,你不要後悔,你就等著給他收屍吧!”陸伊伊不甘心的朝著姚鶴晴的背影嘶聲力竭的喊。
姚鶴晴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頭也不回。
她悄悄給了玄凜一個眼色,玄凜咳嗽了兩聲,然後跟著她回了客棧。
一進楚南傾的房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就撲麵而來,看著他身上的血跡,姚鶴晴心裏悶的喘不過氣來,出了這麼多血,他還有多少血可以出?
“郡主方才去哪了?”朗月見姚鶴晴進門,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又重新替楚南傾包紮傷口。
姚鶴晴坐在一旁,喝了口水:“我看見陸伊伊了,王爺這次受傷怕是跟她有關係。”
朗月拿著紗布的手一頓,有些懵:“她不過一個女人,又被王爺抄了家,怎麼會有這個能力?”
姚鶴晴搖頭:“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她想用解藥跟我談條件,但是我沒有答應。”
“怕是有什麼陰謀,郡主不答應是對的。”
姚鶴晴歎了口氣:“畢竟她手上有藥,我已經讓人跟蹤她去了,但願能把解藥弄到手吧。”
朗月歎了口氣:“都怪奴婢醫術不精,要是有完顏神醫一半的醫術,王爺也不會這樣。”
“他可是積累了一輩子的經驗,你才跟他學幾天。”姚鶴晴安慰朗月。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玄凜派出去跟蹤陸伊伊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回來,姚鶴晴恍然大悟,之前她在橋上見陸伊伊的時候,陸伊伊卻讓她站在三米之外,看來她就怕自己的人會直接動手把她扣了。
如果她的人沒有辦法從陸伊伊那裏取得解藥,那楚南傾是不是就挺不過去了?
姚鶴晴急的在廳裏打轉,她有些後悔,她應該問一問陸伊伊的條件的,如果可以交換,那楚南傾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如果楚南傾真的因為她的一時愚蠢而喪命,他一定會怪她吧。
夕陽漸漸西沉,姚鶴晴緊張的心跳加速,臉色也蒼白起來,難道楚南傾真的就這樣交代在這裏了?
就要姚鶴晴不知所措的時候,玄凜派出去的人終於回來了,隻是他們渾身是血,還拖著兩個半死不活的同伴。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