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見了豐神俊逸的沈七,遲疑了一下,感受到楚南傾警告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將雞湯遞給了沈七。

朗月嗤之以鼻,你對我家主子不好。還不能別的男人關心她?

沈七端著雞湯要上馬車的時候,忽然飛過來一顆石子,沈七明明發現了,卻沒有躲,硬生生的挨了一下,仿佛跟沒事人一樣。

朗月發現他臉色不對,目光落在沈七見血的小腿上,她目光冷凝的回頭,就見冷清一臉若無其事的給自己的馬兒順毛。

朗月怒瞪他,卑鄙兩個字差點說出口。

一行人啟程,麵色陰冷的楚南傾與冷清擦肩而過的時候開口:“這個月,獎勵你一百兩銀子。”

其實,他很想告訴所有人,隻要割了沈七的脖子,就給他們加官進爵,不過這樣好像顯得他更在意那個女人,他是不可能承認的。

冷清立刻神采奕奕,他心裏對沈七和雲墨還是有恨意的,要不是因為楚南傾跟陸伊伊同床的事情,姚鶴晴嚷嚷著要養男寵,他和其他幾個兄弟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挨五十軍棍,他和兄弟們身上的傷剛結痂,這就啟程回京,傷口就這樣裂開了,又疼又癢的,難受的要死。

他們自然不能用怨自家主子,也不敢對姚鶴晴有意見,所以便將這憤怒和怨恨轉移到了沈七和雲墨的身上,特別是沈七,明明武藝高強,身份特殊,卻在姚鶴晴身邊裝柔弱可憐,博取同情,真是給男人丟臉!

“你的腿怎麼了?”馬車裏,姚鶴晴喝著沈七一勺一勺喂過來的雞湯,無意間瞥見他小腿處的血跡。

沈七淡淡一笑:“不小心磕的,皮外傷,不礙事。”

姚鶴晴坐直了身子,看著新鮮的血跡,說明傷口還在流血,且是剛剛才傷到的。

沒說話,姚鶴晴又喝了幾口湯,便讓沈七收了,然後從一處摸出一個藥箱來。

“褲腿挽起來,我給你包紮一下。”姚鶴晴打開藥箱對沈七道。

“小傷而已,血止了就好了。”看著她懨懨的樣子,沈七不想勞煩她。

“別廢話。”姚鶴晴取了消毒的酒精,又尋了一瓶傷藥。

見他堅持,沈七隻能默默的挽起褲腿。

雖然是皮肉傷,但冷清下手有些重,傷口還是很醒目。

姚鶴晴動作輕柔的替沈七清理了傷口,上了藥之後便用紗布纏了幾圈。

看著她一副認真的樣子,沈七眼裏閃過什麼。

“你跟懿王,吵架了?”沈七看著她素麵朝天的臉,聲音清朗的問。

“……”姚鶴晴沒答,不知是不想跟他說話,還是默認,沈七拿不準。

“你心裏還有他?”沈七又道。

“好了。”姚鶴晴將他腿上的紗布固定好,然後開始整理藥箱,依舊沒有回答沈七的話。

沈七無奈的笑了笑,袖子裏的手握緊又無力的鬆開,腦海裏回想起老頭兒叮囑他的話。

如果她心裏還是舍不得楚南傾,那他是不是做錯了?

姚鶴晴抱著薄毯,靠在角落裏繼續昏昏欲睡,她的頭時輕時重的撞在車壁上,沈七遲疑了一下,便挪到她身邊,將她的頭挪到自己的肩上。

本以為姚鶴晴會拒絕,沒想到她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傍晚,眾人在一處客棧落腳,姚鶴晴下了馬車,直接被朗月扶著去樓上休息,沈七緊跟其後。

楚南傾的目光落在他露在外麵的半截小腿上,麵色冰冷如冰,轉頭就對一旁的冷清開口:“扣你三個月的月錢。”

冷清有些懵,之前還要獎勵他一百兩銀子,這怎麼忽然那一百兩銀子不給反而還要扣他的銀子?

順著楚南傾剛剛收回的視線望去,冷清看見了沈七小腿上纏著的紗布,那打結的手法,是出自姚鶴晴之手。

冷清想要我掀桌子,恨不得殺了沈七,你丫的包紮就包紮,為什麼非要露出來讓主子瞧見,為什麼非要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