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神色一僵,想一想,自己可能真是誤會了,畢竟姚鶴晴身邊有楚南傾這個英俊不凡的男人,怎麼會對他有那種想法。
他皺了皺眉:“可是,姚叔明明說讓奴才做您的男寵……”
男寵不就是在床上做那種事情?
“那就是我一時的氣話,就算我真的養男寵,也不一定非得那個。”姚鶴晴又喝了一口茶。
“再說,我記得是讓高莆來,你不是忙著讀書,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參加科考了吧,你怎麼來了?”
她讓高莆來,隻是想吃他做的糖果,也不是為了上床。
雲墨神色有些暗淡:“高公子他母親去世,回家奔喪了,姚叔就讓奴才來了。”
“這樣啊。”姚鶴晴淡淡的開口,目光落在他身上:“說好了讓你走仕途,你要是跟我有這層關係,將來怎麼有臉見人?”
雲墨脫口而出:“臉麵是靠自己的實力證明,不是靠別人的說三道四。”
姚鶴晴一聽,覺得是這個道理,可是這話怎麼有些耳熟?
她蹙眉,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當初蘇青州給她做男寵,她讓他進官場時曾對蘇青州說過。
“你,不高興?”
見姚鶴晴皺眉,雲墨有些慌,拳頭緊握,有些自責,他太唐突了。
“沒有,就是有些驚訝,你穿好衣服。”姚鶴晴又喝了口水,她仿佛能理解男人左擁右抱時的感受了,真有些招架不住……
雲墨應聲,失落的去換衣服。
衣服穿好,天青色的袍子,有種玉樹蘭芝的感覺,跟剛剛在床上的氣質大相徑庭。
想起當初第一次在人牙子手裏買雲墨的時候,他身材消瘦臉色蠟黃,如今衣食無憂整個人倒是圓潤了不少。
“今天的事就算誤會,咱們就都忘了,你別放在心上。”
姚鶴晴幹咳一聲,然後又喝了口茶。
雲墨低著頭,沒有應聲。
“郡主,晚飯擺好了。”外廳,星辰擺好碗筷,然後對著房間裏開口。
“走,吃飯吧。”姚鶴晴開口,打破了眼前尷尬的氣氛。
星辰看著很姚鶴晴出來的雲墨,眼裏閃過一瞬間的驚訝,很快就恢複如常。
之前姚鶴晴身邊那麼多男人,這有一段時間身邊清淨了,再有男人,星辰還有些不習慣。
“沈七回來了嗎?”姚鶴晴坐下,問星辰。
星辰點頭:“今日接來的。”
“他身體怎麼樣?”姚鶴晴又問。
“除了有些咳嗽,行動自如,沒什麼大事。”星辰又給雲墨添了碗筷。
姚鶴晴想了想道:“那就再添幾個菜,把他也叫來,我們大家一起。”
星辰應聲,立刻去辦。
雲墨捧著茶喝了一口,然後問:“沈七是誰?”
姚鶴晴笑著道:“來滬州的時候路上救的,無依無靠的,我就收留了。”
一盞茶之後,雲墨看見一身月白色長衫的沈七時有些錯愕,然後恍然大悟,怪不得姚鶴晴對他沒意思,原來身邊是有比他還出色的男人了。
姚鶴晴給沈七盛了一碗人參烏雞湯放在他麵前,然後問:“身體怎麼樣了,傷口恢複了嗎?”
臉色依舊有些白的沈七咳嗽了兩聲,然後道:“好了許多,不用惦記。”
“那就好。”說著,姚鶴晴看向一旁立著的朗月和星辰:“你們也坐下,一起吃。”
“這……不好吧……”星辰看了看姚鶴晴左側的雲墨,又看了看著右側的沈七,她們這不是打擾了主子的好事?
“一家人,客氣什麼。”姚鶴晴瞪了星辰一眼,知道這丫頭是想歪了。
星辰幹笑一聲,這才拉著一旁的朗月坐下。
姚鶴晴不說話,星辰和朗月也不說話,沈七和雲墨一邊埋頭吃飯,時不時的給姚鶴晴夾菜,魚刺都挑的幹幹淨淨,骨頭也是剃的幹淨,姚鶴晴看著碗裏堆的跟小山一樣的菜,沉悶的心情瞬間大好。
這左擁右抱的感覺太爽了,還有人伺候她吃東西,為什麼非要在楚南傾那一顆歪脖樹上吊死?
“有酒嗎?”姚鶴晴砸吧砸吧嘴,看向對麵吃飯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