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朗月一臉不解的樣子,楚南傾板著臉語氣沉重的開口。
朗月大概明白了,王爺是想借此機會緩和他跟郡主的關係。
“奴婢隻能實話實說。”
朗月低頭,不敢看楚南傾,心裏卻不滿:現在後悔了,早幹什麼去了,為了一己之欲做出那樣的事情,還好意思讓她撒謊。
楚南傾臉色冰冷,周身都散發著冷氣,這丫頭怎麼跟她主子一樣倔脾氣?
楚南傾本想威脅他,目光無意落在一旁的冷清身上,所以立刻給冷清使眼色。
冷清心裏翻白眼,雖然不情願,誰讓他是自己主子呢,所以隻能開口:“朗月你別這樣,郡主和王爺畢竟是有婚約的,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我們有為主子分憂的義務,你總不能讓郡主跟王爺就這樣僵下去吧,主子不高興咱們做下人的也不高興不是。”
冷清這一番話楚南傾很滿意,不但沒有提他的過錯,反而把責任都推在了朗月的身上。
朗月氣的臉色通紅,明知道那件事是楚南傾的錯,卻什麼也不敢說。
想想也是那個道理,郡主自從跟王爺生氣之後,整日也是悶悶不樂的,做什麼都不上心。
算了,她就算為了郡主吧,心裏翻個白眼,王爺,但願您這苦肉計能管用。
“奴婢知道了,請王爺放心。”朗月屈膝行禮。
楚南傾和冷清都鬆了口氣。
“回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楚南傾語氣溫和幾分。
那個女人知道他受了重傷竟然沒有來看他,真是絕情,可是她絕情自己不能無動於衷啊,誰讓他有錯在先了。
“奴婢告退。”
出了房門,朗月鼻孔出氣,現在就讓她回去撒謊,王爺您怎麼這麼著急。
一回屋,原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姚鶴晴見了朗月立刻坐起身來,急忙問:“他怎麼樣?”
朗月原本輕鬆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王爺受了重傷,出了很多血,隨時有生命危險,怕有心人利用這件事有所動作,故意對外宣稱隻是皮外傷。”
姚鶴晴臉色一白,明明很擔心,卻淡淡的道:“既然這樣,我該想想後路了。”
她已經跟楚南傾發生了關係,按照這個年代的觀念,她就不是清白之身,所以再跟別的男人成親是不可能了,她得盡快找到兵符,有權有錢,別人就奈何不了她。
朗月遲疑了一下,試探著問:“郡主,您就不擔心王爺?”
姚鶴晴冷哼,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朗月終於明白楚南傾跟她說的那一番話了,吞了吞口水,朗月沒走,繼續道:“王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您還是去見見吧,不然奴婢怕您將來後悔……”
姚鶴晴有些不耐煩:“走走走,趕緊走。”
見她要生氣,朗月隻能適可而止,隻能不甘的離開。
姚鶴晴又開始琢磨兵符來,她從身上取出老和尚留給她的平安扣打量著,雖然佛音寺沒了,但是兵符肯定還在,隻是不知它到底在哪裏,她還是要去吐蕃看一看,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決定下來之後,姚鶴晴給姚叔寫了一封信,讓他派幾個可靠的人去吐蕃打探一下情況。然後又開始琢磨該怎麼以最快的速度賺更多的錢,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可是,想著想著,不知怎麼又想起楚南傾來,他傷在哪裏,現在怎麼樣,會不會她一覺醒來人就沒了?
夜涼如水,涼風從半掩的窗欞吹了進來,姚鶴晴打了一個寒顫,猶豫了一下,穿好衣服還是出了門。
腳步停在楚南傾的門口,雖然已經是子時,可是房間裏還亮著燈,難道他還沒睡?
算了,跟她沒關係。
姚鶴晴猶豫了一下,轉身就往回走。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