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展示完自己作品的袁小姐看著姚鶴晴立在一旁不動磨磨蹭蹭的,小聲問一旁的陸伊伊。
陸伊伊一本正經的開口:“瞎說,攝政王妃畫工精湛,想必郡主的畫作也一定非比尋常。”
後麵四個字,陸伊伊特意拉長了音調,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恰巧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袁小姐沒想到陸伊伊竟然說話這麼大聲,嚇了一跳。
裝模作樣的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麵帶歉意的向姚鶴晴道歉:“郡主莫怪,是小女口不擇言,還請郡主饒恕,郡主的作品定是獨一無二絕世無雙。”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寒意,原本還同情袁小姐被陸伊伊利用了,沒想到這個袁小姐這麼不長腦子。
把她踩到腳底下,然後又捧的這麼高,是等著看她出醜,期待她狠狠地從高處跌落下來吧?
“我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既然你承認口不擇言以下犯上就好。”姚鶴晴冷笑,緩步走到袁小姐身邊道。
袁小姐一個機靈,不明白姚鶴晴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周梓曦早就看不過眼了,立刻拔高了聲音問蘇青州:“相公,你可是滬州知府,定然知道咱們淩霄國的律法,不知這衝撞郡主以下犯上應該受什麼樣的刑罰啊?”
蘇青州一副寵溺的樣子看著周梓曦答:“依淩霄國的律法,應笞刑五十。”
笞刑,是用荊條抽打犯人的脊背、臀部及雙腿的一種刑罰,雖然不會傷及筋骨,卻能令犯人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袁小姐臉色一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幸好陸伊伊扶了她一把。
感受到陸伊伊投來的目光,袁小姐頓時心有靈犀,她挺直了腰板:“小女說的是實話,並沒有衝撞郡主。”
姚鶴晴勾唇一笑,看著她問:“你說什麼了?”
袁小姐毫不猶豫的開口:“小女隻是說郡主畫的東西可能拿不出手,這是事實。”
她才不信姚鶴晴能畫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她可是眼睜睜看著,之前姚鶴晴明明是不想參加比賽的,想來她定然不會畫畫,姚鶴晴之所以參加比賽都是因為陸伊伊跟她的激將法。
所以這位袁小姐肯定,姚鶴晴畫的東西肯定是難看的不行。
“好啊,記住你說的話。”
姚鶴晴冷笑一聲,給朗月使了個眼色,朗月便拿著姚鶴晴的作品展示在眾人麵前。
大家看了姚鶴晴的作品,眼裏閃過一抹驚豔之色,然後將目光全部投向了首位上的楚南傾。
姚鶴晴所畫的,就是楚南傾生辰那日的情形。
夜空上星辰璀璨,煙火絢爛,孔明燈緩緩升起,一個身形修長衣袂飄飄的白衣男子站在橋上眺望遠方,橋頭正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的夜市。
上麵,姚鶴晴還題詩一首:眾星羅列夜明深,萬家燈火月未沉。圓滿光華不磨瑩,掛在青天是我心。
姚鶴晴的畫工雖然不夠精湛,但是卻將那氛圍渲染的淋漓盡致,那男子仿佛就像一個九天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絕世出塵。
楚南傾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在大家欣賞了姚鶴晴的畫作之後,朝著朗月招了招手,朗月便將手中了畫遞到了楚南傾麵前。
姚鶴晴雖然隻畫了男子一個背影,沒有畫出相貌來,但是那身影那氣質,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姚鶴晴回到自己的位置,雖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不敢再看楚南傾一眼,這是出現在她腦海裏無數次的畫麵,她早就想畫出來了,隻是一直也沒有時間,如今倒是成全了他。
不過,這樣是不是在變相的向楚南傾表白?反正她是不會承認的。
看著女人一副女兒家害羞的樣子,楚南傾的心情大好,眉眼含笑的對在場的眾人開口:“大家的畫作都已經在展示結束,那就開始表決吧。”
沒一會兒,結果出來了,姚鶴晴和陸伊伊排在第一名,而那個袁小姐排在第二名。
陸伊伊畫的是落雪紅梅,袁小姐畫的是高山流水。
場麵有些沸騰,兩個人都排在第一位,懿王殿下這彩頭應該給誰呢?
“這……”陸金唐捋著下巴上的胡子,一臉為難的看向楚南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