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
看著姚鶴晴憤怒的神色,楚南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活了快二十年,就是親爹也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這女人真是太狂妄了。
“我說,你不要碰我,滾開!”姚鶴晴一字一句的開口。
男人臉色一黑,目光跟要吃人一樣,抬手就朝著姚鶴晴的臉招呼了過去。
姚鶴晴也不躲,反而仰起脖子等著他打。
可是到底楚南傾卻下得去手,他伸手揪住姚鶴晴胸口的衣服怒聲道:“果然喜新厭舊了,我們還沒怎麼樣呢,你弄個沈七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覬覦墨羽,你當我是死了嗎!”
姚鶴晴冷哼:“你也不過是個王爺,我還是郡主呢,你可以三妻四妾,我為什麼就不能跟別的男人有關係?”
楚南傾麵色鐵青,沒想到姚鶴晴竟然這樣大言不慚,真是讓他開了眼界了。
“你若是覺得委屈,不如我們就去皇上麵前求他收回成命讓我們取消婚約,從此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不是有個未婚妻晚霏霏嗎,這正妃之位就讓給晚霏霏吧。
楚南傾一臉的錯愕,當初姚鶴晴再生氣也不過是想跟他簽署條約以合作的關係相處,如今她竟然想取消婚約,真是長臉了,去一趟龍虎寨,這蠻橫無理的德行真是跟那些土匪沒什麼區別。
“你說悔婚就悔婚,宮裏也不過是個錦妃給你撐腰,你還想著她護你一輩子,我告訴你別太得意,現在她還等著你的庇護呢!”
聽了楚南傾的話姚鶴晴有些錯愕,難道姑母在宮裏過的不好嗎,也對前些日子宮裏進了那麼多新人,她又懷著孩子,自然不可能跟楚莫麒多親近。
想了想,姚鶴晴忽然冷笑起來:“懿王殿下的意思,我現在需要你的庇護?你覺得我就這樣一無是處?”
楚南傾的俊臉上烏雲密布,這女人竟然這樣稱呼他,之前還親熱的喚他懿郎,如今這倒是比翻書還快了。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
這女人這樣不待見他,是不是認為他沒有半點用處?
那二十七萬姚家軍,如果不是因為有他撐腰,早就被朝廷收編了,到時候她這個郡主就是個虛名,跟個隨風飄搖的野草沒什麼區別,那些曾跟姚震天有過節的達官顯貴們早就等著斷了他的後呢。
姚鶴晴想了想,她現在羽翼未豐且還沒有拿到護符,不適合跟楚南傾鬧得太僵,就算他不是真心對她好,但是至少有什麼難事他還能伸手幫一把。
姚鶴晴仿佛受了很大的打擊,一臉的挫敗:“我不想看見你,你走吧。”
楚南傾反思,剛剛他在氣頭上確實有些魯莽,這女人跟他說粗話也就算了,可是她竟然要跟他解除婚約,這讓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好歹當初鬧疫情的時候,她也是不顧生死的守在他身邊,那份情意他記在心裏,想到兩個人將來如果真的橋歸橋路歸路,這讓他心裏有些發空。
沒再多說,楚南傾下了床穿好衣服就出了門。
門外,墨羽正搖著折扇跟著朗月和星辰閑聊,無意間對上楚南傾殺氣騰騰的目光,他都來不及跟兩位姑娘告別,撒腿就跑了。
兩個侍女跟楚南傾行了禮,楚南傾並沒有急著離開,他想了想低頭問:“你們郡主在集縣可是遇見了什麼事情?”
二人對視一眼,朗月道:“也沒什麼,就是拜了個老和尚為師父,沒兩天人就去了。”
兩個人納悶了,這件事王爺知道啊,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南傾揉了揉眉心,本想問問沈七的事情,可是到底沒好開口,也不明白這女人是抽的什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