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心下一喜,本想帶人去龍虎寨接人,卻被玄凜製止。
玄凜道:“孫縣令錢糧被洗劫一空,官兵的糧食也被我們劫了,這件事已經鬧的滿城皆知,屬下擔心郡主興師動眾的去龍虎寨惹人注目,還是謹慎一些好。”
姚鶴晴覺得玄凜的提議很好,想了想,隻派了他一個人去接朗月和沈七。
隻要把人接出來,他們就要回滬州了。
臨走的時候,姚鶴晴去向那老和尚道別,可是敲了半天的房門也沒有動靜。
姚鶴晴詢問外麵的護衛,可見老和尚出過門,那些護衛卻道並沒有見過。
姚鶴晴思索了一番,叫楊昭將房門打開,卻見裏麵並沒有老和尚的人影。
“走,去大雄寶殿。”
姚鶴晴進了大雄寶殿,就見老和尚手握佛珠盤腿坐在蒲團上,他閉著眼睛,一副安詳的姿態。
姚鶴晴合掌念了一聲佛,然後開口:“師父,今日弟子就回去了,等以後有時間再來探望您。”
老和尚沒有說話,依舊閉著眼睛。
姚鶴晴本以為他在念佛,所以不想再打擾,可是發現他手中的佛珠沒有轉動過,她遲疑了一下給了楊昭一個眼色。
楊昭猶豫了片刻,伸手探了探老和尚的鼻息。
“沒氣了……”楊昭一驚,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姚鶴晴眼圈一紅,也跪了下去。
雖然她跟老和尚並不熟,但好歹也磕了頭叫了師父,那這後事理應由姚鶴晴處理。
忙完之後已經又是下午,朗月和沈七也已經從龍虎寨回來了。
這一次姚鶴晴沒有急著離開,處理了老和尚的後事之後,就帶著兩個丫鬟跪在大雄寶殿裏抄了七日的經書在佛前供奉,頭七之後這才帶著眾人離開。
姚鶴晴本想讓人護送沈七回京城,可是見他一陣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朗月也表示沈七的身體十分虛弱,不適合長途奔波,姚鶴晴隻能帶著他一起回滬州。
因為這幾日忙著抄經文,姚鶴晴和兩個丫鬟一直沒有睡好,這馬車一直搖搖晃晃的,幾個人也就相互肩靠著肩的補覺。
不知過了多久,行駛的馬車忽然戛然而止,幾個姑娘猝不及防全都朝著前頭栽了過去,幾個人嚇得心驚肉跳的。
一旁的沈七見狀將栽過來的姚鶴晴直接攬進懷裏,然後抬腳將臉要著地的朗月和星辰攔住。
姚鶴晴的臉直接撞進了沈七的懷裏,磕的她鼻子生疼。
“沒事吧?”沈七看著姚鶴晴磕的通紅的鼻尖擔憂的問。
姚鶴晴搖頭,揉了揉鼻子,然後打了兩個噴嚏。
正要問一問外麵是什麼情況,就聽有人高升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出現在我集縣境內,本官前些日子丟的錢糧就是你們偷走的吧!”
不用猜姚鶴晴也知道這說話的人就是那個孫縣令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等他們,莫不是知道是她的人洗劫了他的糧食和錢財?
“我等隻是路過於此,大人怎麼這樣興師動眾?”玄凜騎著馬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前頭騎著一頭毛驢卻趾高氣昂的孫縣令。
“本官看你們就是跟龍虎山那群土匪是一夥兒的,今天你們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官就讓你們吃牢飯。”孫縣令指著玄凜的鼻子一副問罪的樣子。
後上來的玄夜看著孫縣令的那副小人嘴臉,眼裏閃過一抹冷意,手指動了動,很快那頭驢忽然騷動起來,不停的撂蹶子。
“哎呦,你們你們瞎了那,牽好本官的驢啊……”孫縣令瞪著一旁的小兵憤怒的開口。
小兵還沒等抓住那頭驢的韁繩,那驢拖著孫縣令就跑了。
孫縣令緊緊的抓著身下的馬鞍嚇得早已經魂飛魄散:“快……快來人……救命……本官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小心你們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