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立刻扶住他壓低聲音:“這件事隻要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不要讓別人知道。”

熊虎站直了身子:“放心吧,小的不會多嘴的。”

姚鶴晴點頭:“沈九你們多謝照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

看著姚鶴晴一行人消失在遠處,熊虎許久都沒有回神,早就仰望姚震天的大名,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見到他的女兒,真是難得。

“老大,剛剛那個姑娘跟你說什麼了,我看你要下跪的樣子。”

見熊虎發呆,他身後的手下好奇的湊過來問。

熊虎回神,抬腳就踢在那跟班的屁股上,不悅的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我什麼時候給她下跪了,就是昨日不小心傷了腿,這會兒有些疼!”

那手下撓了撓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姚鶴晴一行人回到滬州府衙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從京城趕過來的星辰得知她回來,急忙從府衙裏跑出來迎接。

“郡主餓了吧,奴婢已經備好的晚飯,快下車吧。”

星辰說完話好一會兒,馬車裏也沒有動靜。

“不會是睡著了吧?”周梓曦下了馬,看了一眼馬車疑惑的問。

她本想再喚姚鶴晴一聲,想了想還是上了馬車,親自掀開了車簾。

“郡主,醒一醒,到了。”見姚鶴晴躺在羊毛毯上閉著眼睛,星辰以為是她舟車勞頓累著了。

可是又叫了一聲,姚鶴晴依舊沒有反應,星辰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靠了上去。

這一靠近,就發現姚鶴晴臉色慘白,她蜷縮著身子,一隻手捂著肚子。

看著羊毛毯上那一抹紅色,星辰立刻明白過來,她急忙對玄凜開口:“快去請個大夫來。”

玄凜擔心姚鶴晴的身體,立刻駕馬疾馳,此時正巧楚南傾從外麵回來,見玄凜連句話都不說,臉色陰沉起來。

星辰艱難的將姚鶴晴從馬車裏扶出來,玄夜正要伸手去抱,後麵傳來楚南傾的聲音:“怎麼回事?”

星辰臉一紅,支支吾吾的道:“就是……姑娘家……的事情……”

姚鶴晴身邊的人都知道,她曾經中了寒冥草的毒,每次月事都是十分痛苦。

玄夜給楚南傾行了禮,然後伸手就要接過姚鶴晴,一旁響起楚南傾的聲音:“本王來。”

玄夜看了楚南傾一眼,不得不退到一旁。

楚南傾將人抱在懷裏,環顧四周卻不見朗月的身影,立刻問:“朗月去哪了?”

周梓曦動了動唇,小心翼翼的道:“去集縣的時候遇見了刺客,沈七替鶴晴擋了一箭,受了重傷,朗月留下照顧他了。”

楚南傾冷哼一聲,沒再多說,抱著姚鶴晴就進了府。

晚霏霏得知楚南傾回來,立刻迎了出來,當她見楚南傾懷裏的姚鶴晴是臉色很不好,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

“阿懿,她怎麼了?”晚霏霏看了姚鶴晴一眼,故作關心的問。”

“老毛病。”楚南傾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將人抱回了房裏。

大夫很快就來了,給姚鶴晴把了脈,得出的結論就是身體虛寒,血凉血瘀,月事不調。

問題是這麼個問題,可是眾人都知道,姚鶴晴的問題比這大夫說的更嚴重許多許多。

“開藥去吧。”楚南傾立在一旁,神色清冷。

大夫背著藥箱臨走的時候,問楚南傾:“這位姑娘可是懿王殿下的人?”

“有話直說。”楚南傾負手而立,冷聲道。

大夫拱了拱手:“她身體寒氣太重,導致嚴重宮寒,怕是以後很難懷有身孕了,懿王殿下有個心理準備。”

楚南傾眸色暗了暗,抬手示意大夫離開,外廳的晚霏霏早已經將兩個人的對話聽進了耳朵裏,她神色有些複雜,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