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哭笑不得,心裏為蘇青州祈禱,可千萬別變成一個太監。
“你們要找的人已經走了,這樣可以把我放了吧?”熊虎忍著肚子的疼,僵硬的笑著問。
姚鶴晴嗤笑一聲,打量著熊虎問:“你不是說沒有銀子嗎,昨晚不是剛有人給你送了五千兩?”
熊虎一聽要他掏銀子,那臉色難看的快要哭出來了:“如今瘟疫橫行,因為水災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這點銀子我們還想著籌了糧食救濟災民,姑奶奶就高抬貴手可憐可憐他們吧。”
姚鶴晴笑出聲來:“怎麼,這是跟我演苦情戲呢,你的心要是真這麼善良,也不會幹這打家劫舍的土匪勾當了!”
“我們做土匪也是被逼的,早些年集縣縣太爺心狠手辣欺男霸女,我們忍無可忍才合夥燒了他的府衙,後來我們害怕朝廷怪罪,所以才上了龍虎山做土匪的。”熊虎一個跟班梗著脖子紅著臉將一口氣將話說完。
“真的?”姚鶴晴疑惑的看向眾人,這熊虎的話她還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啊,我們老大帶著我們雖然幹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從來不欺淩百姓,也沒鬧出過人命,搶的都是富貴人家和那些個貪官,求姑奶奶和各位爺放了我家老大吧!”其中一個對熊虎衷心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這一跪,其他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熊虎見狀十分感動,他哽咽著開口:“兄弟們,這輩子能跟你們在一起,我真是知足了!”
周梓曦心裏的怒火還沒消散,見此情景嘲諷熊虎:“還龍虎寨老大呢,刀一架在脖子上就低聲下氣的求饒,半點也沒個男人氣概,真是侮辱了你這個寨主的名頭!”
熊虎羞愧的低下頭歎了口氣,臉色漲紅。
他手下的兄弟開口:“我們老大要是孑身一人自然不會求饒,他還有個女兒,身子骨一直不好,頓頓喝藥,他是舍不得孩子。”
又有人替熊虎開口:“我們老大的媳婦就是被那個縣太爺給玷汙後來投了井,孩子從小就沒了娘,怪可憐的,就求姑奶奶和各位大爺放了我家老大吧!”
說著,熊虎那些個兄弟不停的朝著姚鶴晴等人磕頭。
見此,姚鶴晴心裏一軟,對玄凜道:“既然這樣。那就把他放了吧。”
玄凜麵色凝重的對姚鶴晴開口:“主子,這件事千萬要慎重。”
自己這邊人少,如果就這樣放了熊虎,被他反咬一口,在動起手來,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玄凜的話也對,姚鶴晴遲疑了一下,然後從身上取了一個瓷瓶,倒了一顆藥丸遞給熊虎:“這是毒藥,你吃下去,隻要按時給你解藥就不會有問題。”
吃了她的毒藥,熊虎就算有殺他們的心思,也不敢輕舉妄動。
熊虎本不想接,就怕姚鶴晴會毒死他,可是他也不能用這樣被劍架著脖子。
他抬頭看了看昏暗下來的天色,天黑之後女兒見不到他會擔心的。
“好。”熊虎接過藥丸,然後就吞了下去。
“老大!”眾人皆是擔憂起熊虎來。
玄凜滿意的收回劍,然後對姚鶴晴開口:“主子,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抓緊走吧。”
姚鶴晴點頭,他們去小鎮的客棧住上一晚,明日再去尋蘇青州的下落。
“我們先走了,解藥明日我派人給你送來。”姚鶴晴對熊虎開口。
熊虎擔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怕姚鶴晴是騙他的。
就算再不情願,熊虎也隻能答應了。
雙方互相告辭,姚鶴晴就上了馬車。
她剛一坐穩,忽然嗖的一聲。
“小心!”沈七神色一凜,直接將人摟在懷裏。
“咚”的一聲,一直冷箭穿透車簾狠狠地刺進車壁。
“熊虎,你大爺!”姚鶴晴忍不住爆粗口,沒想到熊虎竟然這樣不怕死。
“有刺客,保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