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也不攔著姚鶴晴了,熊虎心裏得意,以為他們都慫了,為了自己的小命,願意讓這個傻姑娘做肉票。

姚鶴晴哭啼啼的走過去,緩緩靠近熊虎,雖然一副癡傻的樣子,但是心裏害怕的不行,就怕熊虎的大刀一下子將她劈成兩半。

“糖,吃糖!”

姚鶴晴欣喜的抓住他的拳頭,熊虎的手一攤開,手心裏什麼也沒有。

發現他是個騙子,姚鶴晴立刻哭了起來,鼻涕眼淚弄了一身。

熊虎咧嘴一笑,丟了手裏的大刀,彎腰就將姚鶴晴抗在了肩膀上,得意的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老子家裏有的是糖,跟老子走吧!”

在身體騰空而起的那一刻,姚鶴晴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小姐……”朗月擔心姚鶴晴,帶著哭腔叫出聲來。

熊虎扛著姚鶴晴得意洋洋的對玄凜等人開口:“人我先替你們照顧著,三日之內帶三萬兩銀子送到龍虎山去,不然老子就撕票!”

說完,熊虎又狠狠地拍了姚鶴晴屁股一巴掌。

姚鶴晴磨牙,聞著他身上一股子臭汗味兒惡心的不行。

“疼啊……哎呦啊……”她一邊哭扭動著身子掙紮著,可是熊虎身材魁梧,控製她可是輕而易舉。

“走,打道回府!”

姚鶴晴哭的越厲害,熊虎心裏就越得意,臉上的笑容也是更燦爛,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弄到手了,眼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就要送到自己麵前了,想想都高興。

就在熊虎得意忘形,眾多土匪歡呼雀躍的跟著他往回走的時候,姚鶴晴的手裏多了一樣東西。

沒走幾步,熊虎忽然僵住,整個人跟個木墩子一樣直愣愣的戳著。

“老大,怎麼不走了?”跟班發現熊虎的異樣立刻問道。

有人見他臉色不好,也擔憂的上前:“老大您臉怎麼這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不然這人給小的扛著?”

熊虎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此時此刻,他的脖子有種涼涼的東西,那玩意兒悄悄用力,脖子忽然一疼,黏膩溫熱的東西流進脖領裏,而且有淡淡的腥味兒,他知道,那是血。

“放我下來。”

肩頭上的女人吐字清晰,語氣冷冰,那些土匪大吃一驚,這女人不傻。

“你竟然騙老子!”

熊虎發現自己被一個丫頭片子給捉弄了,氣的不行,真想罵娘。

姚鶴晴燦爛一笑,手裏的匕首緊緊的貼著熊虎的脖子:“你不也騙我說你手裏有糖嗎,我還沒說什麼呢。”

熊虎真想將肩膀上的人狠狠地丟在地上,可是礙於脖子上的東西,憤怒立刻被驚恐取代,他結結巴巴的道:“有……有話好好說……”

“放我下來。”

他彎下腰,將肩膀上的人緩緩放在地上,姚鶴晴手裏的匕首依舊緊緊貼著他的脖子:“我這人膽小,讓你的人都退後,不然我這手一哆嗦你的小命兒可就交代在這荒山野嶺了。”

熊虎立刻揮手,吩咐眾人後退:“姑奶奶,小的知道錯了,饒了小的一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見他認慫,姚鶴晴冷笑:“之前不是自稱爺和老子嗎,這麼快就改口了?”

“小的錯了,您饒了我一命,我們放您走,您看行嗎?”熊虎低聲下氣的跟姚鶴晴商量。

玄凜大步走過來,牽製住熊虎的一隻胳膊,手裏的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姚鶴晴收回手,看著匕首上的血嫌棄的把熊虎的衣服當抹布將上麵的血漬擦幹淨。

“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命吧。”看著姚鶴晴,熊虎都快哭出來了。

他當土匪打家劫舍十幾年,如今竟然栽到一個丫頭片子手裏了,他這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