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南傾不在身邊,她心裏是很驚慌的,但是麵上還是故作鎮定。

周梓曦原本以為玄凜是大驚小怪,正要打趣他,就見四周的樹叢裏有動靜。

很快,幾十個土匪漸漸圍了上來。

姚鶴晴放下車簾,臉色不好,點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今天出門忘看黃曆了。

“別怕。”沈七握著姚鶴晴的手,輕聲安慰。

姚鶴晴有些錯愕,這話她也想對沈七說的。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打頭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扛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目光炯炯的打量著眼前的一眾人等。

周梓曦和朗月靠近,她們互看了一眼,幸好聽了姚鶴晴的話她們女扮男裝,不然的話,那些個土匪怕是早就盯上她們了。

“閣下是哪路神仙,還請報上名來。”玄凜冷眼看著那男人開口問道。

那打頭的熊虎又上前兩步:“告訴你有又何妨,爺我是龍虎寨的大當家。”

姚鶴晴一聽,頓時精神抖擻,竟然是龍虎山的土匪,原本她正愁怎麼接近他們,如今竟然送上門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姚鶴晴輕輕敲了敲車壁,朗月悄無聲息的靠了過來。

“想辦法抓住那個打頭的,用他來換蘇青州。”

“是。”朗月應聲,這事兒真是太巧了,用熊虎來換蘇青州,那可是再好不過的了。

其實,得知他們是龍虎山的土匪,不用姚鶴晴說,玄凜和周梓曦也知道該怎麼辦。

“說吧,要多少。”玄凜麵色如常,抓著佩劍的手卻青筋暴起。

熊虎嘿嘿一笑,目光落在眼前那輛馬車上:“我不要錢,我要那那馬車上的人。”

他是個猴精,看這一行人打扮雖然不像是富貴之人,馬車也一般,但是那匹馬可是珍貴的品種,由此可見這一行人並不是普通的百姓。

現在要錢,他們手裏能有多少錢,先把馬車裏的人扣下,讓他們去籌銀子,兩三萬兩應該不成問題。

“剛剛還說要錢,現在怎麼又要人了?”朗月目光冰冷的對那個熊虎開口:“盜亦有道,你們可不要得寸進尺!”

熊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笑了笑:“如今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痛痛快快按照我說的辦,讓那馬車裏的人出來,這天色已經快黑了,我們可沒那個耐性,不然就直接動手了!”

“動手就動手,還以為我們怕你了?”周梓曦昂首挺胸,目光輕蔑的看著熊虎道。

“就你們這兩個人,哲在我們手裏不值當,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別最後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完,熊虎大手一揮,躲在暗處的弓箭手也露出頭來,不用熊虎等人動手,那些冷箭也輕而易舉就能要了他們一半人的性命。

姚鶴晴掀開掀開車簾的縫隙,大概明白了外麵的情況,敵眾我寡,如果動起手來他們肯定吃虧,所以眼下不得不服軟。

“喂,馬車裏的縮頭烏龜,再不出來,老子我就讓弓箭手把你射成刺蝟!”熊虎揮舞著手上的大刀,指向姚鶴晴的馬車。

事已至此,沈七一臉正色的對姚鶴晴開口:“我出去,你別說話。”

他們綁了他,姚鶴晴等人就可以脫身。

沈七說完就要下車,姚鶴晴抓住他的袖子板著臉道:“你身體不好,萬一他們欺負你就不好了,我去。”

沈七的目光閃過什麼,在姚鶴晴麵前他就是一個不值錢的奴才,他替主子擋災那是理所應當的。

要是換做別人,主子肯定會把毫不猶豫的把奴才推出去了,如今姚鶴晴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還會關心他,這讓他心裏有些觸動。

“我去。”沈七態度堅定。

姚鶴晴用力將人拉回來,警告他:“如果你被他們抓走,我就不贖你,等著被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