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滬州已經是三日後,一進瀘州的地界,便看見許多流離失所的難民,他們個個瘦骨如柴失魂落魄的遊蕩在街上,見了衣著好的立刻跪在地上祈求食物。
“大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姚鶴晴馬車經過的時候,就見不遠處有好幾個難民跪在一輛馬車前行乞。
那馬夫的脾氣很不好,手裏的馬鞭狠狠地抽在他們身上:“滾,又髒又臭的,再不滾開當心把你們壓在車輪底下!”
“這樣囂張,看老娘不去教訓他一頓!”
周梓曦看不下去,直接跳下了馬車摸了腰間的鞭子便衝了過去。
姚鶴晴歎了口氣,周梓曦這個脾氣怕是會吃虧的。
那馬車是紫檀木製作,一看就知道裏麵的人非富即貴,怕是不好得罪。
“喂,你們不給吃的就不給,為什麼還打人!”周梓曦左手掐腰,握著鞭子的右手指著那車上的車夫憤怒的開口。
“關你什麼事,吃飽撐的沒事幹吧,趕緊滾!”車夫見周梓曦是個女的,暫且不想跟她計較。
誰知周梓曦手裏的鞭子直接纏著他飛了過來,直接將車夫抽在了地上:“嘴裏不幹不淨的,這會兒滾的是你!”
車夫受了委屈,立刻爬到馬車前告狀:“小姐,有人撒野,您可要替小的做主啊!”
“本來就是你不對,還不快給那位姑娘道歉!”
馬車裏傳出一道清澈的女聲,宛如黃鸝鳥悅耳動聽。
那車夫一頓,雖然不甘願,還是朝著周梓曦了磕個頭:“姑娘,小的錯了,小的給您賠禮了!”
周梓曦冷哼:“你應該賠禮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周梓曦指了指地上那幾個被馬夫抽鞭子的難民,冷著臉開口。
“這……”車夫不甘願的回頭看了馬車一眼,希望裏麵的主子能替自己做主。
可是馬車裏的人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咳嗽了兩聲。
車夫一個哆嗦,隻能不甘願的給那些難民也賠不是:“對不起,小的錯了。”
雖然他十分不甘願,但是周梓曦也沒打算再為難他,冷聲開口:“滾吧。”
車夫爬起來就要駕車離開,忽然馬車裏的人開口:“把我們帶的吃食都分給難民吧。”
“是。”車夫應聲,然後按照吩咐將所有的吃食都分給了難民。
不遠處的姚鶴晴鬆了口氣,本以為周梓曦這樣橫衝直撞的會得罪人,沒想到對方倒沒有為難她。
那紫檀木的馬車離開,周梓曦也回到了車上,一行人朝著滬州府衙有去。
到了滬州府衙,姚鶴晴發現門口並沒有衙役把守,不知是不是因為蘇青州被土匪抓了,手下的人去偷懶了。
姚鶴晴等人下了車便進了門,想要找個人問問情況。
這剛進了大廳,就見一男一女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女人身姿窈窕容顏絕美,男人身型筆挺俊美無雙。
“阿懿,我想你,你想我嗎?”女子緊緊擁著男人,聲音都在顫抖。
“嗯。”
女人的聲音耳熟,男人的聲音也耳熟,姚鶴晴的目光落在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整個人都石化。
他怎麼在這裏?
後進來的周梓曦看著姚鶴晴一副落魄的樣子,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當她看清男人的臉時立刻拔高了聲音:“幹什麼呢!”
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聽見突然響起的聲音立刻鬆開,男人看見站在一旁麵色慘白的姚鶴晴時,錯愕的問:“你怎麼在這裏?”
姚鶴晴冷笑:“怎麼,打擾你們恩愛了?”
“你誤會了。”楚南傾聲音低沉,麵色有些不悅。
姚鶴晴皺眉,都抱在一起了,她眼不花耳不聾,看見了也聽見了,事到如此,他竟然還不承認。
“誤會什麼?”姚鶴晴故作鎮定的問。
“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