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追姚鶴晴的馬車,他的病也不會這麼嚴重,那樣還能多活些年頭。

“那就治唄。”姚鶴晴歎了口氣,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事情,真不知自己當初該不該管這閑事。

朗月搖頭:“以奴婢的醫術根本不行,這得完顏神醫親自出手才有希望,不過就算完顏神醫出手,他的病也不能根治,隻能讓他多活幾年而已。”

姚鶴晴這才發現這男子病的這麼嚴重,她不明白,這人非要追她做什麼。

“那,眼下怎麼辦?”一旁喝著茶的周梓曦開口問。

姚鶴晴暫時沒有回京的打算,況且完顏勒被困在宮裏,尋常人想見一麵是很難的,況且他性子古怪,就算見了這人也未必會出手的。

“不急,看情況。”姚鶴晴開口。

他隻是短命,又不會現在就死,這件事姚鶴晴也要斟酌一下。

這男子整整昏睡了三日才轉醒,姚鶴晴等人也在這裏等了三日。

這期間玄凜一直在打聽佛音寺的地址,許多人都表示沒有聽過這寺院的名字。

姚鶴晴和周梓曦從外麵回來的時候,被朗月告知那男子已經醒了,姚鶴晴二人便去了他的房間。

進門之後滿屋子的藥味兒,男子躺在床上又拚命的咳嗽。

雖然看著挺讓人揪心的,但是姚鶴晴並沒有關懷,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審問犯人一樣冷聲問:“為什麼追我?”

男子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你替我葬了外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姚鶴晴撫額:“朗月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你跟著,並且也給了你銀子過日子,你怎麼這樣固執?”

想起他跑了幾十裏路還有那血肉模糊的雙腳,姚鶴晴也覺得這人好像真是腦子不好。

“從小到大外婆都教我不能欠別人的,你幫了我,我自然要報恩了。”男子看了姚鶴晴一眼聲音虛弱的道。

姚鶴晴眯了眯眼睛,自然不相信他的話,他接近她定是別有用心。

“我說了,我不需要。”姚鶴晴冷聲開口。

男子苦笑了一聲:“那既然這樣,不如你就殺了我,這也算我報恩了。”

姚鶴晴有些心煩,這人怎麼這樣。

道理講不通,姚鶴晴覺得應該來點兒狠的:“你是我的人?”

“是。”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憑你吩咐。”他道。

姚鶴晴本想讓他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跟著她,可是想起他赤著腳追車的樣子,又覺得這人肯定還是會跟著她的。

“既然這樣……”姚鶴晴頓了頓:“聽說這附近有個小倌館,我把你賣到那裏你覺得怎麼樣?”

男子麵色入如常,沒有恐懼也沒有求饒:“憑你發落。”

“你拿著銀子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麼纏著我?”

就連被賣也是心甘情願,姚鶴晴也不知他怎麼想的。

“我不喜歡欠別人的,畢竟你幫了我,我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去享受。”男子頓了頓又咳嗽了幾聲然後對姚鶴晴道:“你賣了我,換了銀子,這也算我不欠你了,甚好。”

盯著男人慘白的俊臉看了兩眼,姚鶴晴冷聲道:“好,那就把你賣了。”

這人要麼腦子被驢踢了,要麼就別有用心,姚鶴晴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心軟,這隻是他接近她的苦肉計。